不动神色,观察着他。https://
少年也肆无忌惮打量着她。
而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倒映在彼此眼中。
少年的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亮,透着光华,“我们在哪里见过?”
“很老套的开场白。”苏姌不屑地撇过头。
少年突然抽出了她的鸢尾花发簪。
那发簪是花骨朵形状,少年拨开一片花瓣,一粒红豆大小的朱砂滚落出来。
而少年抬手时,腕上的朱砂手链也露了出来,其上缺了颗珠子。
苏姌发簪里的朱砂无论大小、颜色和和少年手上的如出一辙。
苏姌很确定这幅头面一直都压在库房里,不可能有人动手脚。
苏姌讶然望向他。
少年耸了耸肩,“这套头面从西岳而来吗?当初爹娘不许我远游,我便把从小佩戴的朱砂串放在送你们南齐的贺礼中,让它代我看看南齐风光,没想到……”
一支发簪从西岳到南齐,穿越万水千山,会落在像月神一样的姑娘手中。
更没想到时隔一年,发簪和珠串的主人还能相见。
真是奇妙!
幸得她时时带着发簪,不枉他的手串来南齐游历一番。
少年将朱砂重新放回了花骨朵中,还给苏姌,“多谢姑娘照料它。”
“倒也不必。”
无非是在库房里吃了一年的灰。
归来仍是颗没见过世面的朱砂。
当然,这话苏姌也就腹诽一番,转而试探道:“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儿?”
这可是安阳郡主的私人场所,非请不得入呢。
“安思怡的朋友,本想借她的场子过来打猎寻个乐子,没想到南齐的猎场都这么小,又没几个马术好的,无趣!”
少年眺望远方雾蒙蒙的天空,长叹一声:“突然好想我那远在西岳的八房美妾啊。”
苏姌差点一口老血,“小弟弟,你才多大啊,就八房妻妾?吃得消吗?”
少年转过头,似笑非笑道,“你多大啊,不也有很多面首?”
“你认识本宫?”
苏姌本以为他会来了什么偶遇的戏码,却不想他一口道出了苏姌的身份。
都道西岳人直爽,看来所言非虚?
既然如此,苏姌想投其所好策反他,那也得与他直来直去些。
“你不会是故意在此处‘偶遇’本宫吧?”她背着手,露出狡黠的笑意。
少年眸光一亮。
来南齐这些日子,所有人说话都弯弯绕绕的。
少年只当南齐人不会正常说话呢,却不想常年浸润在宫廷中的长公主却是个没心眼的。
少年越看她越像皎洁无暇的月亮姑娘,和那些人都不一样。
“没有故意,只是那日我也在太师府草莓园,我瞧你揍人了……”
连当朝首辅都打,还真是个烈性姑娘。
两人正说着,雨忽而下大了,雨滴压弯了芭蕉。
苏姌下意识往芭蕉叶下缩了缩,抬手遮雨,可根本挡不住。
少年吹了口哨,他的马闻声敢来。
苏姌一眼看中了他的汗血马,那马额头上一撮赤红色的形如烈焰的毛发。
这么特别的胎记,苏姌影响极深。
这应该是皇上御赐给纪太师的宝马,太师当个宝贝似地供在府中,名唤火麒麟。
有不少朝臣慕名观马,都被纪太师拒绝了。
纪太师竟将火麒麟送给了这少年?
加之少年还能随意出入安阳郡的地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