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命锁分明是谢浔亲手做的。
再往匣子下面几层翻,还有银镯子、小布偶……各式小孩的用品。
最底下一层里,还有一些碎布,和襁褓上的布料一模一样。
可苏姌让谢浔做百家衣不过是今天的事,这么精致的襁褓不可能是今天之内完成的。???.
那么,谢浔早就在做这些事了么?
他在她看不到的时候,竟默默做了这么多?
难道他曾经也并非对孩子漠不关心?
这一切超出了苏姌的认知,她摩挲着长命锁,有些反应过不来。
此时,门外传来水流声。
苏姌寻声望去,谢浔正蹲在院子里的井边磨刀。
她有太多疑问想问谢浔,便踱步跟了上去。
一抹红色身影出现在谢浔身前的水滩里,谢浔下意识转过头。
动作到一半,又转了回来,低着头狠狠磨刀,只当没看见。
两个人一人站着,一人蹲着,只听到磨刀霍霍的声音。
苏姌清了清嗓子:“谢大人在做什么?”
“饿了,弄点吃的。”
谢浔话音刚落,暗处铁笼里一群兔子吓得缩成一团。
那五只兔子蹲成一排,齐齐抬头,瑟缩恐惧的眼神投向苏姌。
每只兔子耳朵上还系着一根红色缎带,额头上点着梅花。
苏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今日也刚好是梅花花钿,一根红色发带束发。
谢浔这是……拿兔子撒气呢?
幼不幼稚?
苏姌径直把那几只兔子放生了。
兔子排成一排经过谢浔身边,谢浔刚要扬刀,一双绣花鞋落入谢浔眼底。
“谢大人有什么怨气冲着我来就是了,没必要牵连无辜吧!”
苏姌见他仍闷闷的,俯下身来,“我今日说话是重了点,的确有不对,但是……”
苏姌从衣袖里掏出断成两截的竹簪,“此物本是送给你的,你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碾成了碎片,我能不生气吗?”
谢浔满腹怨念抬头看她,她倒是春光满面。
也不知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她有一百种法子,往他心里扎刀。
谢浔恭敬拱了拱手,“微臣不敢对公主有所怨怼,微臣只是单纯想吃兔子肉。”
说到兔子肉的时候,他分明后牙槽都快咬碎了。
厨房里的炉子上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这哪是想吃兔子,分明已经把兔子扒皮抽筋炖了。www.
苏姌心里为无辜的兔子默哀了一番,但既然炖都炖了,一顿肉能解事情苏姌也不拦着。
“行行行,我给大人盛碗汤。”苏姌无奈摇了摇头,往厨房去了。
锅盖打开,鲜香味随风飘来。
锅里炖的却不是兔子,是鱼汤。
谢浔说过的,今晚会炖鱼汤等苏姌回来。
他虽生着气,还是做了。
苏姌心头泛起涟漪,盛了碗汤出来,“留给我的?”
“谁给你了?”谢浔冷哼了一声,“我炖错了。”
炖错了,把鱼看成兔子了!
“谢大人这张嘴可比鱼刺硬多了。”苏姌撇了撇嘴,“我饿了,谢大人要一起喝汤吗?”
“顾锦程没带公主去吃山珍海味?难为公主看得上微臣这碗破鱼汤。”
谢浔也不说喝,也不说不喝,愣是蹲在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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