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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百家衣非大人用权势压迫所得,而是一家家一户户去求布料,给孩儿做一件百家衣以求他平安喜乐,大人能做到?”
谢浔恍惚了下,愣在原地。
这件事对寻常人也许并不难,但谢浔如今身居高位,他又傲气,让他家家户户求人,他岂拉得下那张脸?
苏姌早料到他如此反应,说这话也只是为了打发他别总盯着她。
“大人事忙,就别再跟着我了。”苏姌冲他颔首,离开了。
不远处,顾锦程有些坐立难安,见苏姌走过来,忙迎了上去,“公主,既然谢浔来了,不如纤纤的事我们晚些再说?”
苏姌压了下手,“谢浔暂时不会再跟来了,我们现在就去。”
顾锦程回望了眼身后,谢浔果然站在原地,面色苍白,深幽的瞳中似有波光流转。
“公主跟他说什么了?”
苏姌抚了抚肚子,“只是让他去求一件百家衣。”
顾锦程蹙眉。
一件百家衣不至于让谢浔如此失态,估摸着是什么话又刺激到他了。
只是苏姌和谢浔之间的事,他也不好多说,便默了下来。
两人转身去了叶纤纤的院落。
还未走近,门内响起一阵犬吠,几头恶犬齐吠。
苏姌茫然看了顾锦程一眼。
顾锦程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防我偷偷进去的。”
这就让苏姌更为不解了,“叶姑娘不是腿脚不便么,哪牵来的恶犬?”
顾锦程抱拳轻咳了一声,“是我给她牵来的。”
原来,这些日子叶纤纤一直闭门不让顾锦程进去。
可顾锦程又担心她的伤,只好半夜爬墙,谁知把姑娘惹得更恼火了,索性日日把守在门外。
顾锦程又担心姑娘家着凉,才给她牵了三条恶犬。
自己找狗防自己,也是没谁了。
这顾锦程怎么一遇到叶纤纤的事就犯傻。
苏姌无奈摇了摇头。
此时,叶纤纤一瘸一拐前来开门,见着顾锦程不禁拧起了眉头。
但碍于长公主的身份,她又不好多言,一个劲剜顾锦程。
顾锦程也是个怂的,耷拉着脑袋,一句辩解都不敢。
“来即是客,叶姑娘不请本宫进去坐坐么?”苏姌往里看了一眼。
叶纤纤哪会不知长公主这尊大佛是来做什么的,暗自朝顾锦程甩了个眼刀子。
顾锦程忙举手起誓,“我保证不进去。”
叶纤纤总不好推却长公主,只得把人迎了进去,“公主要喝茶么?奴家去烧水。”
这口气,显然并不欢迎苏姌。
苏姌也不多坐,将食盒递给了叶纤纤。
叶纤纤防备地不肯接,“公主有话直说。”
还真是个倔性子的姑娘。
“叶姑娘放心,本宫也不是来做说客的。”苏姌拍了拍食盒,压低声音,“这里面放的是打胎药。”
叶纤纤瞳孔骤锁,嘴唇微微抽搐,“公主、公主什么意思?”
“本宫听闻纤纤姑娘想打掉这孩子,特意送过来的呀。”苏姌拉过她的手,将食盒递了过去,“同为女子,你既不愿意为那臭男人生孩子,本宫又岂会做他的帮凶呢?”
叶纤纤握住食盒的手扣紧,僵硬扯了扯唇,“多谢、多谢公主好意,只是……”
“姑娘别担心,有本宫压着,顾锦程一个字也不敢怨怼。”苏姌踱步逼近她,“姑娘喝吧,凉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