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姌立刻张开双臂,搂住了他的腰,树袋熊一样窝进他怀里,“郎君抱紧些,我头晕。”
这般乖顺的模样,恐怕也只能在她醉酒时看到了。
谢浔的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低声嗔怪,“下次可还贪嘴?”
苏姌瘪了瘪嘴,“只是想送郎君生辰礼。”
她竟然还记挂这件事。
谢浔十分好奇,“那你想送我什么生辰礼?”
苏姌茫然摇了摇头。
谢浔忍俊不禁,“自己贪杯,还都算在我头上了?”
“不是的!我在找一种酒!找了好久好久……”苏姌微闭着眼,含糊不清道:“郎君可记得三前年我的生辰宴?”
三前年,公主宴请了太师府一家子和纪太师所有的学生,谢浔也被拉去贺寿了。
当时支客不知道出了什么纰漏,把他一个无名小卒安排在了公主右手边。
公主倒也大度,不曾斥责什么。
这件事,谢浔也记得很清楚。
苏姌憨笑了一声,“郎君从来滴酒不沾,但我瞧郎君特别喜欢生辰宴那日的酒,一连喝了三壶呢。”
苏姌想能让一个不沾酒的人爱不释手,他一定是喜欢极了那酒。
可惜,那酒也是别人送她的,她不知道酒的名字,只记得酒的味道。
因此,每每遇到不曾见过的酒,她便会悄悄尝一口,想找出当年谢浔喝的酒。
谢浔总疏远她,她不想放过每个知道谢浔喜好的机会。
“这里的酒都不是郎君喜欢的那种。”苏姌有些失望。
谢浔却听得眼眶微酸。
原来她嗜酒,竟有这份缘由在。
他拥紧她的肩,“傻瓜,我那日喝多了点,是因为……因为坐在公主身边太紧张了。”
那时候的他在太师府连桌子都上不得,却竟能与公主并肩而坐。
众目睽睽之下,他连夹菜都拘谨。
而她轻柔的香气在他身边缭绕,他只能喝酒,掩盖紧张与尴尬。
至于那日到底喝的是什么酒,谢浔根本食之无味,不记得了。
没想到,她这些年却在寻寻觅觅。
谢浔敲了敲脚边的酒坛子,“我喜欢喝的,就是这个了!”
“这个?”苏姌讶然。
“是的!”谢浔笃定道。
这正是青月刚刚随意抱过来的一坛酒。
其实什么酒都无所谓,她的心意已经能让人醉了。
“以后不尝酒了,你送的我都喜欢,嗯?”谢浔宠溺地蹭了蹭她的鼻尖,“郎君……带你回家。”
喝了酒,再在楼顶吹风可不行。
谢浔托住她的腰臀,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抱小孩一样托着她往回走。
“大人,我来!”阿七忙迎了上来。
谢浔立刻把苏姌护进怀里,“你来什么?”
阿七:……
他来搬酒坛啊,还能什么?
阿七不敢反驳,垂头跟在谢浔身后走着。
走到酒坛高墙旁时,谢浔忽而顿住脚步,往里看了眼。
酒坛后已经廖无人影。
阿七差点撞在谢浔后背上,一个激灵,赶紧上前,“大人,怎么了?”
谢浔凝眉,“可见过什么人?”
阿七眼神飘忽,摇摇头。
阿七原本是想尽忠职守的,可青月非拖着他去旁边抓鱼……
“我没见过别的人,只有青月!”
谢浔眸光一眯,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