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话,却被谢浔说出了几分亲昵感。
阿七在身后看着,甚至觉得谢大人的脚步都有几分轻浮,跟那求偶的花孔雀似的。
众人被丽娘领进了二楼雅间。
过了会儿,脂粉香飘来,一群姑娘鱼贯而入,各自主动坐在了众位同僚身旁。
一姑娘迈着莲步上前给谢浔斟酒。
“不必,家中管得严,不好饮酒。”谢浔往桌子中间坐了坐,占掉了姑娘的位置。
那姑娘尴尬地立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
同僚瞧这架势,上前解围道:“谢大人多虑了,公主不是小心眼的人,饮几杯酒何妨?”
“不好叫家里人生气。”谢浔摇了摇头,“她不喜欢胭脂味。”
倒是一副良家人夫都做派。
哪里是公主管得严,分明是谢大人自己把自己管得严。
阿七自然知道谢大人为谁守节,对丽娘招呼道:“都撤下去吧,好好的茶楼弄这些做什么?”
“茶楼?公子开玩笑了,咱们挽风楼已经重新开业了呀。”
全禹城都知道长公主和谢大人是爱侣,丽娘以为他俩无话不谈,讶然道:“今日青楼开业,大人不是来镇场的吗?”
青楼?
谈笑声戛然而止。
众人才惊觉这楼里到处都透漏着某种暧昧气氛。
“青楼里挂谢大人的画像和墨宝做什么?”
“那当然是用来招揽……不是!”丽娘说到兴头上,舌头打了个滚,“主要是公主对大人仰慕之情滔滔不绝,连绵不断……”
丽娘越说声音越小。
众人茫然望向谢浔。
谢浔也满脑袋问号。
很显然,某些人只是想用他赚钱而已,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情感。
此时,隔壁雅间传来熟悉的声音。
“本宫要的东西,对赵公子来说不难吧?”
一墙之隔,苏姌坐在太师椅上,把握着小瓷瓶,“一点催情药而已,你赵公子不就是做这生意的?”
赵云眼珠子转了转,“普通催情药药铺里也有的。”
“本宫就要那不普通的。”苏姌观察着他的眼神。
此人眸光飘忽,虽极力装得温润有礼,可阴森之气就像渠沟里的老鼠。
苏姌觉得这人极有可能是逼良为娼的人牙子。
有本事点的人牙子不仅会逼良家子就范,还会为她们改换身份,让人查不出来。
纤纤若落在他手上,没那么容易找到。
苏姌想从他口中撬出话来,就得让赵云知道她是个沉迷声色的公主,和他是同类人。
苏姌嗅了嗅白色瓷瓶,索然无味将其丢给赵云,“你少拿这种没用的玩意儿敷衍本宫,这种催情药本宫给谢大人试过了,效果不佳,本宫要上品!”
这种强买强卖的人牙子都有些极端手段,逼女子就范。
若他能拿出市面上见不到的催情药,他的身份就可见一斑了。
赵云却不松口,目光饶有兴味瞥了眼苏姌的锁骨,“谢大人年轻力壮,用不着这些东西才是。”
“公子有所不知,谢大人为百姓劳神劳力,有些事情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苏姌宛然一叹:“自本宫与他禹城相逢后,竟再未曾春风一度过。”
“他若再这样一蹶不振,岂不是坏了本宫对他的情意?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