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用新符拼接的,但几乎看不出任何衔接的痕迹,可见他用了心。
平安符上还残留着谢浔胸口的余温。
不是说不在意么?怎么时时刻刻把此符戴在身上?
苏姌心中掀起涟漪。
青月进屋时,刚好看见苏姌对着平安符发呆。
“咦?”青月拾起红色锦袋,诧异道:“此物怎么在公主这儿?”
“你认识?”苏姌讶然。
青月摇了摇头,“奴婢听闻谢大人正令人满世界找一个红色锦袋呢,他的人漫山遍野在搜,他自己也上山去找了。”
苏姌摩挲着锦袋上的梅花暗纹,沉吟片刻。
“谢大人说这物顶重要,找不到所有人都不许休息呢。”
青月刚刚碰见谢浔那紧张的神色,面色灰白,跟丢了媳妇一样。
“奴婢瞧谢大人杀人时,都没这么恐惧过。”
苏姌想起他见到平安符烧着的时候,面色亦是十分惶恐。
一张平安符只烧了他的名字,终究让人心里膈应。
他虽表面不说,但背地里却悄悄拼好了平安符,可见运筹帷幄的谢大人,内心并不像表面那般强大。
他心底荒芜,如一根垂死挣扎的野草,风一起,便摇摇欲坠。
如今重新拼好的平安符也丢了,他难免惶恐。
看来他不愿意去寺庙拜佛,也是忌惮那张突然燃烧的平安符?
“公主?”青月的手在她眼前摆了摆,“奴婢这就是告诉谢大人锦袋找到了,我瞧谢大人真打算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天都黑了……
苏姌望了眼天色,“你先去研磨些花汁,再找根干净的绣花针。”
“喏!”青月不明所以,给苏姌送了东西,便去找谢浔了。
谢浔推门进来时,染了一身寒露。
苏姌穿着松垮的寝房坐在榻上。
刚刚沐浴完,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谢大人?”苏姌指尖拾起锦袋,歪头打量他。
谢浔被她看得有些窘迫,清了清嗓子,“东西还我!”???.
“谢大人先好生说说为何不愿去寺庙,本宫在还你。”苏姌一双凤眸看透一切。
她显然已经看了里面的东西,也已经猜出了谢浔那点卑微的心思。
谢浔难以启齿,“先把东西还我!”
苏姌偏想他亲口说。
有些话烂在肚子里,只会长出更大的伤疤,也许说出来便纾解了。
“谢大人若不说好生说话,本宫就把这锦袋挂在床头,日日瞻仰谢大人的佳作。”苏姌拍了拍榻边的位置。
谢浔有些无奈,坐过来。
两人相对而视,沉吟半晌。
“姌姌……”谢浔拉过她的手握于掌心,“不是不想陪你去寺庙,是怕又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我心里……”
他心里也有惧怕。
那个孩子死于非命的梦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
近日诡异的种种,也让他预感越来越强烈。
他有时候会怀疑自己,也许真的是他命不好,会克了孩子?
谢浔浓眉的睫毛微垂,在眼底投下一片阴翳,试图遮盖阴暗的情绪。
这么雷厉风行的人,也有无助的时候。
“谢浔……”苏姌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仍沉浸在情绪里,无法自拔。
苏姌拉过他的手,往她领口里探。
指尖触到细腻的肌肤,谢浔讶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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