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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浔的脸有些绷不住了,溢出笑意。
他摸了摸被她吻过的地方,指尖上残留着唇脂。
轻轻摩挲片刻,他忽而将指尖的唇脂送入口中。
“谢浔!”苏姌没来得及阻止,谢浔已经将唇脂尽数吞了下去。
“脏不脏?”苏姌拧起柳眉。
谢浔抿着唇,细细品味了良久。
他回吻她的侧脸,低笑一声,“玫瑰味的姌姌很甜。”
苏姌抡起一巴掌,谢浔隔空挡住,“别闹!去办事了!”
到底谁闹?
苏姌愤愤然坐起身。
“也别送了,躺着休息吧。”谢浔扬了下眉。
苏姌:???
谁要送他啊?
谢浔满面春风往外走了,到了门口,忽又敛尽笑容,肃容折返回来。
苏姌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心头一惊,挺直脊背。
谢浔贴在她耳边道:“玫瑰味道腻了,今晚想尝尝红梅味儿。”
“你说什么?”苏姌瞪他。
他指着妆台,“第三个抽屉里的白瓷盒子……”
苏姌寻声看过去。
抽屉的白瓷盒子里放的正是用红梅花瓣做成的唇脂。
这谢浔……到底什么时候偷偷闻过她的唇脂?
死变态!
苏姌一枕头扔他身上,把人赶了出去。
她被他气得脑袋发懵,躺下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青月随即推门进来了,“公主,谢大人说你要重新上唇脂。”
“本宫没有!”苏姌再度被气翻了。
青月茫然站在门口。
明明是谢大人一脸笑意,让她进来帮忙的。
可看公主的面色似乎不好。
“奴婢,奴婢告退!”青月一头雾水。
“等等!”苏姌叫住了青月,“你去把兰芝夫妇捆到柴房去,另外……烧烙铁!”
苏姌细想起来,每次妖星传闻盛行,都跟这对夫妇有关。
第一次,在包曲镇,这对夫妇说暴雨是妖星招来的。
第二次,在禹城,兰芝差点流产,又传出妖星在孕妇肚子里。
这一次,龙牙山上又是因为他们羸弱的孩子,才引起百姓暴乱。
这两夫妇真的不是故意的么?
虽然妖星的事已经交给谢浔去查了,但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不尽快找出背后指使的人,包曲镇的事恐怕还会生变。
苏姌整理好衣襟,去了柴房。
兰芝夫妇被捆进来时,苏姌正坐在烧得发红的炉子前。
火光在她白皙的脸上跳跃。
她面无表情,用烧红的烙铁挑起炉中炭火。
逼仄的空间中,回荡着噼里啪啦的声音。
兰芝夫妇被青月丢到了柴房角落。
兰芝抱着孩子瑟瑟后退,“长、长公主,草民不知何事得罪了你?”
苏姌举起烙铁,轻吹了下。
火花四溅。
“是谁说谢大人是低贱之人的?又是谁说他晦气,配不上本宫的?”
“我、我们庄稼人,口无遮拦,公主勿怪!”三郎舌头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