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姌清理伤口的指尖一顿,捡起一颗石子,弹在了窗台上,院子外面顿时安静下来。
明明是极其细微的响声,外面的人都可以轻易察觉,可见这些人不同寻常。
青月知道苏姌在试探他们,又低声在苏姌耳边道:“奴婢也按公主给的路线去查过杜水村了,那里的村民看似以打猎为生,但一早一晚都在深林里训练马术。而且其中有些人特别能打!”
苏姌从杜水村回京后,就一直派人关注着那里的动向。
事实证明,杜水村的人的确可能是军队出生。
而如今又遇到了同样神神秘秘的包曲镇,实在引起了苏姌的兴趣。
正想着,兰芝带着一行人进了屋子,面露难色,“姑娘打扰了,我们村长有话相同姑娘说。”
站在中间的壮汉坚毅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番,“郑某听闻姑娘是被谢浔囚禁后,逃跑的?”新笔趣阁
苏姌故作伤心,吸了吸鼻子:“是,若非今日哪位义士搅得禹城大乱,我也没办法逃出来。”
郑村长听到“义士”二字,嘴角闪过一抹笑意。
“可是谢大人手眼通天,如今他就在包曲镇外面,我等也护不住你,姑娘还是走吧!”
“走?村长就不能等我们小姐休养一晚,明日再离开吗?”青月紧张地拦在苏姌面前。
可苏姌却面不改色。
她知道村长是在吓唬她,等他们心慌不敢出村后,村长才会提接下来的要求。
所以,苏姌便由着青月出头了。
“村长,谢大人现在正在气头上,我们跑回去不是让我送死吗?你看我们小姐的腿都被伤成什么样子了。”
青月急切的模样,让村长十分满意,这才开口道:“既然如此,姑娘可愿意配合我们杀了谢浔?”
“杀他?”
村长说的是杀,不是抓。
“防洪堤固水土固气运,谢大人执意毁掉,那就是想害死我们包曲镇的人,我们怎能不反击?”村长怒斥。
可让苏姌诧异是小小包曲镇凭什么敢扬言要杀谢浔。
这禹城周围可都是谢浔的人,他们一点也不惧?
村长见她迟疑,又问:“姑娘不敢?”
苏姌思忖了片刻。
包曲镇若真有能耐伤谢浔,有了这次合作,苏姌或可以将他们收归自己麾下。
以后,在禹城也能跟谢浔较量一番。
若他们只是口出狂言,那就是包曲镇和谢浔之间的恩怨。
苏姌不过是坐山观虎斗,好像她怎么都不亏。
她倒想看看这包曲镇百姓有什么本事与谢浔抗衡。
“我答应!”苏姌应道:“你们要我怎么做?”
“你把谢浔引到后山的悬崖边上,我会让他会尸骨无存!”郑村长冷笑了一声,像阴风阵阵。
苏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兰芝见她面色苍白,给了她一个锦囊:“姑娘放心,你把此物带在身上,不会受到伤害的。”
“对,谢浔一旦上山,你就赶紧离开,我们在山下接应你!”三郎附和道。
苏姌讷讷点头,攥着锦囊的手指微扣……
另一边,谢浔抵达包曲镇没多久,守兵们也跟了上来,黑压压的一片兵临包曲镇。
领兵对谢浔拱了拱手:“大人,不如把包曲镇围起来,料这些暴民一个都逃不掉!”
谢浔压了下手,目光望向镇口石碑。
残风卷起黄沙,露出几颗人的头骨。
森森白骨被风沙侵蚀,空洞的眼睛仿佛正盯着谢浔。
领兵的脸色顿时大变。
禹城前些日子莫名失踪了几个官员,至今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