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皱了皱眉头,“你这都哪学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阿七余光瞥了眼谢浔。
这不都是他长期跟在谢大人身边,看公主如何拿捏谢大人得出的结论么。
所以这套理论绝对没问题,也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大人就听我的,忍一忍,晚上回去再道个歉。公主一定感动得痛哭流涕,保准拿下长公主!”
谢浔虽对这套理论半信半疑,但有暴民的事牵制着,一直到了傍晚才回家。
院子里安静得有些诡异,还隐约泛着烧焦的味道。
“苏姌!”谢浔轻敲了下苏姌的房门。
半晌,无人应答,只听到空气里呜呜咽咽的娇泣声。???.
谢浔呼吸一窒,心道:她莫不是真哭了?
她性子如此要强,就因为看到别个女人的画像哭了?
谢浔担忧的同时,心底又有些愉悦,温声道:“你放我进去,跟你解释可好?”
除了哭声,再无其他。
谢浔心头有些急,“再不开门,我撞门啦?”
他这话一出口,里面的哭声更大。
谢浔也恨自己不会说话,明明是好心,却总惹她生气。
“对、对不起……”谢浔僵声道。
屋子里的哭声戛然而止,但她并没有开门。
谢浔倚靠在门前,长舒了口气,“姌姌,我其实就是想知道你对我的态度。”
“我也想和普通夫妻举案齐眉,养儿育女。可我知道我这种在泥泞里挣扎,满手是血的人根本不配,我也知道我不该把你拉进地狱的,可我……”
“可我自私,偶尔也想尝尝世间温情,想有人慰冷暖、道三安,想你无措的时候抱抱你。”
“身边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没人要我了,好怕你和孩子也不想要我。”
“是我天生长了刺,不知如何对人好,我慢慢改可好?”
夜风旖旎,吹乱了谢浔鬓边的发丝,扰得他眼眶有点发酸。
他立在风中,却迟迟没等到苏姌开门。
谢浔眸光晦暗下去,显得有些无力。
静谧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奇怪的鸟叫,“姌姌,姌姌!”
“……”
谢浔眼皮一跳,踹开了门。
苏姌房中只余冷硬的桌椅板凳,再没了她的任何气息。
床头挂着一只鹦鹉,便是那鹦鹉在学哭。
谢浔猛地扼住了鹦鹉的脖子,扰人的叫声才停下来。
“苏姌呢?”
谢浔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幽黑的房间中,杀意凛然。
苏姌竟然拿一只鹦鹉骗他?
她想做什么?
谢浔匆匆下了楼,没有见到她的马车。
墙角处丢着一匹未曾烧干净的月光锦,那是苏姌说要给他做衣服的。
还有些珠钗首饰,餐具茶具都是谢浔送她的,连那支红梅发簪她也一起烧了。
她把他的东西都给烧干净,想断个彻底?
她就这么毅然决然抛弃他跑了?
谢浔翻身上马,到了城门前,“见过长公主吗?”
“公主往东走了!”
守城士兵哪敢拦长公主,可看谢浔双目通红,心中瑟瑟不已,“谢大人,公主坐马车走的,应该走不远。”
就算走不远,也离开两个时辰了。
若她离开禹城境地,她还是南齐长公主,谢浔如何还能左右得了她?
可谢浔扬了下手,“集结禹城兵力,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