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答应了,这谢浔怎么这时候蹦跶出来了?
苏姌重咳了几声,叫住苏衍,“皇上,我去江城的事……”
“皇姐!巡防队被刺客刺杀,是国之大事,你那点小事放着以后再说吧,皇姐先回去吧!”苏衍拂袖。
苏姌心中冷嘲一声。
她病成这样,苏衍都觉得是小事。
之后,恐怕更不会把她的事放在心上。
今日,无论如何得有个结果。
“罢了!既然皇上舍不得我离开京城,我就不走了吧。”苏姌惋叹一声,接着又是一串咳嗽。
她突然说不去了,反倒让苏衍有些诧异。
苏衍已经迈出凉亭的步子又停了下来,回头看她。
苏姌将一个朱漆木盒递到皇上手上,“我病气太重,往后也没法再帮皇上分忧了,这些东西还给皇上吧。”
苏衍打开盒子一看。
里面有些苏姌帮他批阅的公文,最上面放着羽林卫的令牌。
当年他们的母后为了让姐弟俩相互扶持,坐稳皇位,将皇室羽林卫令牌分成两半,给了他们两姐弟一人一块。
此令牌可号令羽林卫,苏姌竟然这么轻易把此令交给他了?
莫非她真无夺权之心,是真心想去江城休养的?
苏衍心中掀起波澜。
苏姌倒是毫不留恋那块令牌。
在桦城盘山栈道时,她曾试图号令过羽林卫。
那时候羽林卫已经不受她召唤了,显然羽林卫现在完完全全属于皇帝。
这块令牌早就没有任何效力了,与其留着这破牌子,倒不如用它打消皇帝的戒心。
苏姌拍了拍木盒子,“羽林卫本就是皇上的,皇姐实在没有精力管这些事了,还请皇上谅解。”
“皇姐!”苏衍看着苏姌此时羸弱的像一朵即将凋零的红梅,那点姐弟情谊才终于涌上他心头,“皇姐病重,理应去江城好好休养的。”
苏姌唇角微扬,面上却不动声色,“那就多谢皇上体谅,等我好些定然尽快回来陪皇上。”
苏衍拍了拍她的手背,记挂着刺客的事,转身疾步往御书房去了。
待到皇帝的人离开,青月立刻上前给苏姌披了披风。
苏姌本就有装可怜的成分,如今事情尘埃落定,她脸上的血色已恢复了七成。
两人动身离开凉亭,几个太医刚好匆匆而过。
“这刺客手段真毒啊!吉祥公公的脖子伤口极深,头都快掉下来了。”
“谢大人不也是一身的血嘛,看上去不大好啊。”
……
苏姌回头望向太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谢浔受了重伤?”
“公主担心谢大人?”
“不是,他若是受了伤就会延迟巡防计划,对咱们有利。”苏姌有些心不在焉。
青月跟着附和:“谢大人遇刺的时机刚刚好,要不是他出事,皇上恐怕不会这么快放过公主。”
“难不成本宫还得感谢他?”
苏姌摇了摇头,目光又刚好落在那把染血的剑上。
这就是刺客的剑。
苏姌捡起来,挥舞了下,心头生出疑云:“这剑是霁月剑。”
苏姌上一世曾在谢浔的书房见到过。
所以,谢浔是自己伤了自己?
什么事值得他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