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喷洒在她脸颊上。
好像不是不行,是太过了?
谢浔一贯沉静的眼中暗潮涌动。
“苏姌!”他突然郑重其事叫她的名字。
苏姌轻掀眼皮,一双勾人的凤眸仿佛旋涡诱人深陷。
谢浔喉头滚了滚,干涸的薄唇微颤,碾过她的红唇。
再进一步,便是一记深吻。
软绵温热的触感,让两个人皆呼吸一滞。
苏姌先回过神来,摁住他的肩膀,“谢浔,外面的人走了!”
闹洞房的应该是听到床榻上的动静,满意四散了。
所以,鬼要出现了,他们也该做事了。
苏姌翻身下榻,拆了繁复的发髻,换做马尾。
“走!此地不宜久!”苏姌使了个眼色,匆匆夺门而出。
谢浔深深吐纳,目光放在桌上随意丢弃的梳篦上,眸色暗了暗。
他将梳篦用红绸包裹好,也跟了上去。
不过片刻,村子里突然发出惊呼:“厉鬼又来了!”
话音未落,一道淡蓝色的光落入小木屋中。
屋子随即熊熊燃烧,火光染透了半边天。
“这厉鬼连外村的都不放过?”
“所有新人都逃不脱!”
刚刚四散开的百姓又纷纷汇聚过来,啧啧叹息,“这可是三条人命啊,姌姌姑娘肚子里还揣着孩子呢!”
……
“跟狗男人生孩子,本来就不得好死!”
西边的山顶上,传来阴鸷的笑声。
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快意,转身下山。
“我要怎样,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黑暗中,苏姌和谢浔同时围了上来,堵住了下山的路。
“你们怎么在这儿?”不应该被烧死了吗?
黑衣人不可思议地愣了片刻,转身就跑。
可是,身后杜水村的妇人们也纷纷从密林中走了出来,不可置信看着黑衣人。
他们原本是好奇谢浔给苏姌准备的烟花,特意在此处等候的。
却不想烟花没看到,反而目睹了“厉鬼”对着木屋射箭。
原来鬼火不过是黑衣人射箭装神弄鬼?
“你是谁?我们杜水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们?”
众人且惊且惧,纷纷围拢过来。
“别跑了,这次你逃不掉的!”苏姌上前,摁住黑衣人的肩膀。
黑衣人双腿点地,飞身离开。
轰隆——
山顶上突然一声巨响,山体震荡,碎石如雨。
谢浔一把将苏姌拉进怀里,用后背护住她。
谢浔提前埋好的炸药爆炸了。
周围的人被巨大的热浪冲开,而站在陷阱中央的黑衣人一只小腿被炸飞,倒在了血泊里。
“都说过别跑了,怎么就不听话呢?”谢浔漫不经心地拍掉肩上的灰尘。
他哪里会做什么烟花,做炸药倒可以。
他们两人早就算准大婚时,“厉鬼”会再次出击。
于是,谢浔顺着昨晚白羽箭射来的方向,推测到了他射箭的位置,早早埋了炸药,就等他伏诛。
黑衣人血肉模糊的脸隐在斗篷里,只露出那双不可置信的眼睛死死盯着两人。
苏姌一把掀开那人的斗篷,围观者纷纷惊呼出声:“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