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冷吗?”谢浔并不想与她讨论这个话题,忽略了她的话,反问:“你现在的身子不能吹风吧?”
虽然谢浔并不想管她腹中孩儿。
可苏姌又是跳崖,又是落水,若真在杜水村出了事,岂不是连副堕胎药也买不到?
苏姌当然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伸了个懒腰,“最近身子困顿,全身酸软,在外面吹吹风也挺好。”
“带着个累赘,能不困顿?”谢浔嫌弃地打量了下她的小腹,“往后公主府又多了个游手好闲的小累赘,你没想过将来吗?”
“将来?”
“驸马。”谢浔清了清嗓子。
看苏姌的意思,根本就没打算打掉腹中孩子。
可公主未婚生子,岂不又是京都一桩桃色绯闻?
苏姌竟然一点也不着急?
提到驸马,苏姌眼中掀起微微波澜。
上一世她找的驸马,就是块捂不热的冰,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与其找个让自己受气的驸马,还不如把位置悬空。
总有些想要攀附权贵的人,惦记这个位置。
有人惦记,那么这个位置就有利用价值。
“我好好的为什么要找个狗男人来分公主府的家业,还要束缚于我?多些选择不好么?”苏姌抱臂靠在窗棂上,嘴角溢出一丝不屑。
谢浔长睫微颤,眼底生出一片阴翳。
苏姌并未注意,而是仰头看天上一颗闪烁的星,“将来再生个孩子,继承公主府就好了,要男人做什么?”
谢浔眉心一蹙。
没想到她是这种游戏人间的心态,怪不得至今都没听苏姌提过孩子父亲的事。
看来那孩子的父亲也不过是苏姌借种生子的工具罢了,她并无心悦任何人。
谢浔心中百味杂陈,没再多问。
两人身陷险境,说这些有什么用?
何况长公主的事他又能干预什么?他连自己的事都没做好。
谢浔指骨摩挲着瓷碗,陷入了沉寂。
他藏在黑暗中,苏姌并未回头,而且眯眼望着远方,“村长不是说晚上不让出门吗?你看那边是什么?”
谢浔拉回思绪,寻着苏姌指的方向看去。
已至戊时,深幽的山谷中漆黑如墨,偶有猿啼。
远处的山上有一串红色火光,犹如鬼魅一般盘山而行,慢悠悠逼近村子。
这让苏姌又联想到了村中的厉鬼之说。
他们要在杜水村小住一段时间养伤,要仰仗村民,总要帮村民做点什么。
比如,驱鬼!
“我出去走走。”苏姌起身伸了个懒腰。
谢浔亦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和你一起,若遇到鬼可别哭鼻子。”
苏姌耸了耸肩,“让谢大人失望了,本宫从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新笔趣阁
若真有眼泪,上一世也哭干了。
两人朝着红光走去,又听到唢呐悠扬的声音。
“这是喜乐,大半夜怎么有人婚嫁?”苏姌诧异道。
但谢浔却不以为然,“声音听着凄楚,更像哀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