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倒了杯茶,“公主对我有恩,我以身相许,不是应该的吗?”
“还敢提以身相许?”谢浔瞳孔一缩,作势要打他,“你可知道她是谁,你也敢觊觎?”
“她是谁?不就是公主么?”宋淮安抱着头,反问:“我与公主皆无婚约在身,她虽大我一两岁,但也是年龄相仿,如何就不能结亲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谢浔甩了个眼刀子,“小小年纪馋女人身子,如何做大事?”
宋淮安双颊滚烫,瞪圆了眼睛:“小叔叔胡说什么?我只是感念公主舍命救我,何曾、何曾……馋女人了。”
“倒是小叔叔,公主尚在闺中,你和她共处一室,还又搂又抱,实在非、非君子所为!”宋淮安硬着头皮道。
“胡说八道!”谢浔打断了他,反问:“她于你有救命之恩,非肌肤之亲?”
“怎么可能肌肤相亲?我和公主尚未成婚!”宋淮安连连摆手,将苏姌如何美救英雄的事一一告诉了谢浔。
“我昏过去后,要不是长公主照顾我,给我衣服穿,我早冻死了。就凭这份恩情,不该以身相许么?”
谢浔无语凝噎,“这些恩情无须结姻,自有别的法子能还。”
“可是,公主这次遭了大罪,我怕她被流言蜚语中伤,嫁不出去。”
宋淮安一本正经地解释:“那王江带着一群壮汉追她,漫天雪地没一个人能帮她。
她是个姑娘,被一群流氓追,能不心生惧怕吗?
若非公主有些武功底子,早就被人糟蹋了!”
“公主虽然面上强悍,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怕,我都看到她手发抖了。”宋淮安咬了咬唇,“受了这么大委屈,还要被人言语中伤污蔑,公主一个姑娘家心里哪会舒服?”
谢浔指尖微蜷,面色神色复杂。
谢浔见过那些倒在地上的壮汉多彪悍,苏姌也是死里逃生吧?
再想想自己的话,的确出言伤害了她,也难怪她生气。
“公主的事,我会帮你上门道谢,你好生养着,等着禹城上任。”
谢浔说完,负手离开了。
他在公主府外,仰望着一株伸出院墙的红梅花苞许久,终究没去敲公主府的门。
苏姌现在应该很不想见他吧?
再者,见了她能说什么?
谢浔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可脚步越拖越重,最后,飞身上了房梁。
彼时,苏姌正站在树下发呆。
“奴婢失职,没查出宋淮安和谢大人的关系。”青月在苏姌身后拱手道。
苏姌抬了下手。
谢浔藏得深,谁能摸得透。
只是这样一来,想要拉拢宋淮安几乎不可能了。
可圣旨已经下了,想再让皇帝改人选亦难于登天。
没想到,筹谋良久,竟成了别人的嫁衣。
苏姌攥着拳头,指节发白。
她得想办法扳回一局……
“咳咳!”
苏姌心思重,身子骨又不似前些日子好了。
“天冷了,江恒备了饺子宴,公主可要一起出去热闹热闹?”青月撑了把伞,替苏姌挡雪:“公主莫要把自己逼得太紧,总会有办法的。”
苏姌点点头,忽而眸光一亮,“算着时间,咱们酿的桂花酒可以开封了吧?”
“公主又贪杯?”青月一脸哀怨。
苏姌爱好不多,品酒是其中之一,可偏偏又是沾酒必醉的体质。
青月哪肯放纵她?
苏姌低叹了一声,“宴会无酒,算什么宴会?”
“江恒已经把公主府所有的酒都清理出去了,连米酿也没有!”青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