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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江跌坐在雪地里,连连咳嗽。
此人脸上的淤青形状恰似苏姌手指上的蓝宝石戒指。
“你见过苏姌?”谢浔问。
“什么苏姌?只遇到个不知是公是母的夜叉!”王江啐了一口,察觉眼前的人面色阴沉。
王江一个寒噤,心道:此人莫非与那小白脸有什么关系?
王江自己惹了事,没道理再声张出去。
王江干笑一声,“没、没看到!”
谢浔岂会信他胡诌,一把薅住他的领口,将人拖到了冰封的湖边,“要我帮你清醒下吗?”
王江抖着肩膀,舌头打了滚,“看、看、看到了,看到一个小白脸和一个白衣书生在一起,两个人……”
王江眼珠子转了转,“两个人勾勾缠缠的,我撞破了他们的奸情,小白脸不高兴才把我打了一顿。”
“真不是我惹事!是那两个人大庭广众太有伤风化了,我一个读书人看下去啊!”王江啧啧叹气,意图撇清自己。
可这话并没有让谢浔的脸色好些,反而更黑了。
勾勾缠缠?
苏姌竟真是用自己收买宋淮安?
她怎么敢?
谢浔攥着王江领口的手骤然收紧,王江惊恐不已,“我知道的都说了,我是无辜的啊!”
“你知道的太多了。”谢浔嘴角勾起一抹嗜血之色。
王江已是全身青紫,声音断断续续,“公、公子,我、我保证不往外说。”
不往外说?
活人的嘴可不保险。
谢浔手腕一挥,将人丢进了冰湖中。
长公主和宋淮安若有丝毫桃色绯闻传开,宋淮安去禹城的事可就不那么顺利了。
谢浔从不喜欢赌。
他盯着王江渐渐沉入湖中,不紧不慢拍了拍衣摆上的雪花,继续往前走……
不远处的茅屋里,宋淮安刚刚转醒。
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张明艳的笑脸,极近。
宋淮安顿时清醒过来,缩到了草榻最里面,脊背紧贴墙面。
“本宫是老虎吗?”苏姌以手撑颚,坐在榻边。
宋淮安摇摇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礼不合。”
宋淮安涨红着脸,将被子往身上裹紧些。
怎么看都像个受气小媳妇。
苏姌忍俊不禁,“可是你裹的是我的衣服呢!”
“啊?”
宋淮安一惊,他身上哪是什么被子,分明就是长公主的外袍。
而长公主身上只穿着秋装,看上去甚是单薄。
宋淮安慌忙将外袍丢在一边,又觉得不妥,捡起衣服,诚惶诚恐递还给了苏姌,“公主别冻着了。”
苏姌却不接,反而倾身靠近,在他周围嗅了嗅,“来不及了,你身上已经有本宫的味道了。”
“我、我……”宋淮安懵了,蹑手蹑脚下榻,“小生多有得罪,请公主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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