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江玉柔顿时双目布满血丝,扑向苏姌。
苏姌稍一后退,江玉柔扎在了她脚下。
苏姌踩住她的侧脸,一点点往雪地里碾,“再对本宫不敬,本宫现在就埋了你!”
江玉柔的头埋进雪中,呼吸不畅,声音也变得时断时续,“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学的圣贤书都喂狗了?如此小肚鸡肠凭什么当一国长公主?”
苏姌嗤笑一声。
天大的笑话,江家对她可没想过留一线。
苏姌蹲下身,抓住江玉柔的头发,“有空教训本宫做事,不如欣赏一下你爹如何赴死。”
苏姌笑得猖狂肆意,江玉柔则泪痕斑驳,盯着不远处的刑台。
刽子手已经准备就绪。
“行刑!”
闸刀的颤音回荡在刑场中,顿时鲜血四溅。
“爹!”江玉柔凄厉呼喊,想要冲上去,苏姌却扯住她的头发,逼迫她看向刑台的无头尸体。
江玉柔又惊又怒,最重要的是发自心底的恐惧。
“鬼!鬼啊!”江玉柔大声惨叫,不知是说她爹,还是说苏姌。
江玉柔盯着雪地里大片的血迹差点晕厥,“苏姌,你简直丧心病狂!”
“这就算丧心病狂?本宫还见过更下作的呢!”苏姌蔑然冷哼,眼中有其他的情绪翻滚。
上一世,江玉柔就是当着她的面,掘了她那未出世孩儿的坟。
那孩子多可怜,从未见过世界一眼。
最后还被江家带来的狗,叼走了骨头。
她的孩儿曾经尸骨无存!
苏姌猛地一巴掌打在江玉柔脸上,“好好看看你爹最后一眼!”
不远处,几只恶犬从四处扑向江善水的尸体。
不过片刻,尸体被叼走了。
这一切不过是还江家上一世的“情”罢了!
“苏姌你不得好死!”江玉柔泣声越来越弱。
苏姌倒是乐得见她无能狂怒的样子,她扯住江玉柔的头发,将她拖到身边,“不妨告诉你,你哥是本宫找人杀的,你爹也是一步步钻进本宫的圈套的。”
“苏姌,我要告你!”江玉柔疯了似的朝苏姌扑去。
可惜她在苏姌手中根本无法动弹,“你尽管去告,本宫有办法定你个污蔑之罪,让你与你爹早
新笔趣阁早团聚!”
江玉柔不由得寒毛倒竖,紧缩的瞳孔防备盯着苏姌,“苏姌,皇上已经赦免我了,你休想,你胆敢……”
“傻瓜!活着不一定比死了舒服呢。”苏姌摸了摸她的脑袋,“也许有天你会求着本宫让你死呢?”
“我不要!”
死亡的恐惧终究战胜了愤怒。
江玉柔一边摇头,一边慌手慌脚往远处爬。
见她如狗一样爬远,苏姌才起身掸掉了衣服上的雪花。
“公主,要不要追?”青月上前替苏姌打伞。
“缓缓,不能再违逆皇上。”
这次原本是为江家讨回公道,却把江家连锅端了。
苏姌若再紧咬不放,只会让皇帝忌惮和怀疑。
这江玉柔没了江家做支撑,好不到哪去!
苏姌压了下手,阻止青月打伞,“本宫想在雪地里走走……”
青月察觉苏姌怅然若失,不再言语。
主仆俩一前一后走在无人的街道上。
一个穿着大红袄的小丫头撞上苏姌,胖墩墩的身子跌在地上。
“我的糖葫芦!”小姑娘指着地上沾满雪的糖葫芦,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