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首辅府!送谢大人最后一程!”苏姌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字字挤出牙缝。
这语气怎么听都像是要送上黄泉路呢?
张大一个激灵,驾着马车匆匆而去了。
苏姌和谢浔一走,国公府再次陷入了混乱。
被困在府上各路的牛鬼蛇神,没人镇压,一时恨不得把国公府掀了。
江善水和江玉柔在人群中抱头流窜,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又被把守官兵拦住了。
“国公爷,未经谢大人允许,任何人不得外出!”
“这是本官的府邸,何时轮到你们撒野了?”江善水气得吹胡子瞪眼,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两个官兵横刀架在江善水脖子上。
江玉柔忙上前扶住江善水,帮他顺气,“爹,稍安勿躁!”
“你哥眼看尸体要烂了,都不得入土为安,爹如何能不急?”江善水气喘吁吁,咬着牙道:“人都死了,还不肯放过我们,这苏姌简直毫无人性!”
江玉柔紧攥着手。
苏姌害她至此,她又如何不恨?
可是现在他们被关在国公府里,什么都做不了。
若是苏姌又抢先一步到皇上面前搬弄是非,国公府恐怕真难交代。
“我们要赶在苏姌之前,在皇上面前陈情,避免她恶人先告状!”江玉柔给她爹递了个眼色,“长公主大闹国公府,害哥哥惨死,害爹重病卧床,还囚禁我们,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江善水会意,立刻白眼一翻,捂住胸口,“哎呀喂,爹、爹心口疼,快扶爹躺下!”
如今只能先打苦情牌,稳住形势。
国公府好歹三代忠臣,遭逢大难,皇上不至于做得太绝情。
父女俩搀扶着往回走,江善水仍忧心忡忡。
“苏姌既然铁了心要困我们,怎么会让我们轻易见到皇上?咱们这些南齐忠臣早晚都得被苏姌这煞星祸害完!”
江玉柔却不以为然,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将江善水拉到了无人的地方。
“爹,我想办法给谢浔哥哥传信,让他帮我们进宫。”
“谢浔?”江善水听了这名字,顿时炸毛,“柔儿你昏头了?今天就是谢浔的人把我们困在府上的。”
“那不是苏姌逼迫的吗?谢浔哥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爹没看到谢浔哥哥黑着脸冲上了苏姌的马车吗?谢浔哥哥一定也是心中不忿,找长公主理论去了!”www.
江善水眼珠子转了转。
回想起来,谢浔今日火气属实是大了点,全程沉着脸。
加之,他的确看到谢浔和苏姌在国公府外起了冲突。
想来谢浔心底还是向着江玉柔的?
江善水不敢肯定,“苏姌近日气焰正盛,也不知那谢浔会不会真心帮我们。”
“当然会!”江玉柔摸了摸肩膀处:“下次再见谢浔,在此处画个腐烂的伤口,只要谢浔还记得小时候的恩情,就会怜惜我!”
“谢浔是个死读书的,最重名节风骨,不会不管我的!”江玉柔得意的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