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灵堂,“公主你没事吧,柔儿这就……啊!”
江玉柔刚跨入一步,一具尸体从天而降,倒悬在门上。
江玉柔的嘴堪堪撞在了尸体的脸上。
那双空洞的死人眼盯着江玉柔,眼角渗出血来。
“鬼!鬼啊!”江玉柔跌到在地,连连后退。
凄厉的叫声立刻引来了周围的宾客。
放了六日的尸体早就糜烂了,令人犯呕。
与尸体亲密接触过的江玉柔头摇得拨浪鼓似的,珠钗散落一地。
而本来应该被吓到的苏姌却神态自若,反倒出声安慰江玉柔,“江小姐又没做亏心事,怎的怕起自家哥哥了?”
“鬼,鬼,鬼……”
江玉柔口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江善水不明所以,只好硬着头皮问苏姌,“长公主,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小姐带本宫来上香,谁成想你儿子诈尸了,江家的风水可不太好!”苏姌有些不悦。
“冲撞了公主,微臣该死!”江善水拱手行礼,一边偷偷朝人群里使眼色。
“江宅是先帝赐下来的,怎会风水不好?依我看江大公子,有冤屈吧。”
“瞧,江公子死不瞑目呢。”
“国公爷,若是草草葬了江大公子,只怕会家宅不宁的。”
……
事情虽然与预料有所不同,但戏还是要演下去的。
江善水眼珠子转了转,拱手向谢浔,“谢大人,老臣痛失长子,如今府上一团乱。您是群臣之首,还望您能主持公道。”
这江善水倒不傻,心知一会要对付的是长公主,光凭江家未必能行,索性把谢浔也拉到自己阵营。
谢浔盯着人群中央被群起攻之的苏姌,有些失神,半晌,颔首道:“着人检查尸体,清理灵堂,其他人先去前厅等候。”
这正是江家父女想要的效果。
人群往前厅去后,江玉柔渐渐平息过来。
江善水这才得空问她,“到底发生什么?”
江玉柔摆了摆手,“也许真是大哥含冤而死,冤魂附体吧?”
总不可能是苏姌这么个金枝玉贵的主儿把尸体吊到房梁上的吧?
反正这也不重要。新笔趣阁
江玉柔轻抚着胸口,“爹安排的证人证物都妥当吧?可别再出什么乱子。”
“只怕那谢浔……”江善水捋着胡须,有些担忧。
江玉柔却不以为意,“爹没看到谢浔刚刚疼惜的表情么?他定然是心疼女儿被吓到了,他对女儿情谊深厚,一定会向着江家!”
父女俩一同回到宴客厅后,江玉柔扭着腰坐到了谢浔身边。
不过多久,仵作便将验尸结果呈了上来。
“回禀各位大人,死者已经去世多日,且头部血肉模糊,只查得出身前曾经与人打斗过,其他并无特别,不过……”
仵作将一团染了血的绡纱呈了上来,“草民发现了这个,有可能是死者垂死挣扎时,抓到了纱幔之类,留下的痕迹。”
“呀!这是绡纱?”江玉柔惊叫一声,目光下意识看向苏姌,又赶紧捂住嘴边。
这绡纱估计是江远在公主府打斗时,抓进指甲里的。
江氏父女也是因为看到此物,笃定苏姌杀了江远,才敢发难。
好一出大戏。
苏姌自然配合她演戏,“江小姐想说,绡纱是本宫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江玉柔楚楚可怜看着谢浔,“谢大人,我相信长公主绝对不会杀我哥的,大人要还公主清白啊!”
苏姌柳眉微扬。
这还没开始呢,就迫不及待给她定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