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忙跪地磕头,“回公主,奴才拦不住。”
一个臣子,竟然擅闯公主府邸?
苏姌的脸顿时又沉了下来。
谢浔却拿出公主御令,舌尖轻抵了下齿关,“公主忘了?这御令可是公主亲自送给微臣的。”
苏姌心里“咯噔”一下,她岂会送谢浔信物?
恐怕是那日在国公府,两人亲密时,不小心落在了谢浔手中。
气氛降到了冰点。
院子里的下人纷纷垂着头退下,就连苏姌手中的兔子也缩起了脑袋,似乎十分惧怕。
谢浔则毫不避讳,踏步逼近苏姌,“敢问公主,江远怎么死的?”
“江远死了?”苏姌不紧不慢捋着兔子的雪白毛发,“他死了,与本宫何干?”
谢浔目光也落在兔子身上,竟有几分熟悉。
苏姌此人就如这兔子,表面温和,实际上狡猾得很。
谢浔不想再绕弯子,直接了当道:“那么敢问公主,江恒怎么会出现在疯人所附近,他身上为何会有拼杀的伤痕?”
“谢大人是怀疑他们兄弟相残吗?尽管查江家就是,大人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苏姌仍没给谢浔一个眼神,但面色冷了几分。
谢浔又想起街边议论长公主昨夜如何热情似火,心底越发憋闷,转而问道:“长公主和江恒真无干系么?”
苏姌手上的动作一顿,这才抬眸看谢浔,“谢大人来此,到底是为了求证江恒是否杀了江远,还是……”
“大人想知道本宫与江恒有没有床笫之欢?”苏姌以手撑颚,染了红色蔻丹的指尖轻点着瓷白的脸颊,眼尾牵起一个魅惑的弧度,好像能看穿人心。
谢浔一时语塞,他到底抱着哪种心态闯进公主府的?
亦或者,两种都有?
不对!
他怎么可以被苏姌左右情绪?
谢浔长吸了口气,深深盯着苏姌。
苏姌也并不好奇他到底出于什么心思,她只担忧自己的谋划竟然这么快就被谢浔洞悉了?
苏姌盈盈靠近,忽而踮起脚贴在谢浔耳边道:“谢大人可有心仪之人?”
如兰气息喷洒在谢浔耳垂上,若有似无,痒痒的。
谢浔眸光一晃,恰落在苏姌起伏的胸前。
他的心跳乱了一拍,甚至没来及思考苏姌此话何意。
苏姌却不以为意,继续道:“谢大人既然如此好奇,那本宫不妨告诉大人,江恒就是本宫的玩物,他身上的伤也非打斗所致,而是……”
苏姌红唇微扬,在谢浔耳边低语,“亲密之时,太过激烈,没收住,自然落下了痕迹。
谢大人与其来问本宫,不如抬几房妻妾回去试试,也就了悟这其中乐趣了……”
“苏姌!”谢浔剪断了她的话,一股莫名地怒气涌上来,“苏姌,你别逼人太甚!”???.
“谢浔,你别多管闲事!”
苏姌扬起脖颈,气势丝毫不比谢浔弱,“本宫宠幸于谁,轮得到谢大人说话么?还是说堂堂首辅大人也想入本宫府中,与江恒、燕三、雪衣争宠?”
燕三、雪衣?不就是在街上遇到的南风馆小倌么?
谢浔竟依稀闻到了苏姌身上残留的某些劣质胭脂味。
他怒目一沉,忽而抱起苏姌,往浴室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