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反问:“疯人所不是江家主张广纳天下寒士,才修建的么?怎么江家自己的病人不住进去?”
“微臣不敢!”
江善水当然不敢。
这疯人所明面上是京都专门收容失心疯病人的地方,实际上,江家没少把政敌往里面丢。
江大公子进了那里面,就算是假疯,苏姌也会让他变成真疯!
上一世,江家是小皇帝的利刃,害她家破人亡。新笔趣阁
这一次,苏姌一定要先下手为强,把江家这根毒刺连根拔起。
她要江家人一个一个都死无葬身之地!
苏姌眯眼盯着苏家长子像烂布偶一样被拖出去,脸上染了些许快意。
“可解气了?”
头顶上传来沉磁的声音,苏姌仰头,却是谢浔笑着问她。
这谢浔是不是也得了失心疯?
前世怎不见他有这般多的笑容。
苏姌翻了个白眼,转身而去了。
走到一半,苏姌忽而想起那条带血的帕子,她得要回来。
只当是露水情缘罢了,她可不想再与谢浔扯上任何干系!
*
另一边,躺在地上的江玉柔也捕捉到了谢浔的笑颜。
今日这一局,本想让谢浔和苏姌成为怨偶,让苏姌日日受心爱之人磋磨。
可谢浔的眼神中,哪有怨气?
甚至刚刚,谢浔处处都站在苏姌的立场。
江玉柔指尖紧扣着掌心,几乎要滴出血来。
凭什么人人都捧着苏姌?
江玉柔不服!
待到谢浔跨出门,江玉柔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谢浔哥哥~”江玉柔娇音带泣,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吧嗒吧嗒往下落,“谢浔哥哥,你最懂柔儿的,柔儿跟长兄是清白的。”
“江姑娘清白与否,跟谢某又有什么干系?”谢浔面无波澜,抽手欲走。
江玉柔又再次拦在谢浔身前,“柔儿幼时为了救你,自剜心头血,差点没命,谢浔哥哥还不相信柔儿的为人么?”
谢浔长指轻颤,若有所思。
江玉柔媚眼如丝,扭着腰贴近,“柔儿自剜了心头血后,一直体弱,受不得外面的风言风语,谢浔哥哥帮帮我吧,柔儿会好生感谢谢浔哥哥的。”
苏姌刚转过回廊,就看到郎情妾意的一幕,脚下竟刹不住车,径直闯进了两人的视线。
苏姌有些胸闷,转身离开了。
这可真是世道弄人。
但凡她上一世早些看到两人你侬我侬,倒也不至于上赶着嫁给谢浔。
她至今仍记得,当她满怀期待,等着谢浔挑盖头时,等来的是怎样一双晦暗的眼睛。
她仍记得谢浔从不许人触摸的书房暗格里,珍藏的都是写给江玉柔的情话。
甚至,她大出血流产后,抱着已经成形的孩儿去找谢浔时,谢浔却在和江玉柔赏冬雪红梅。
苏姌的眼睛有些酸胀,垂着头直冲冲撞进了来人怀里。
“长公主!”谢浔扶住她的肩膀,显出一丝慌乱,“微臣和江玉柔并非公主想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