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
“他们用自己的勤劳换来一群恶魔的一日三餐,喂饱了那些伤害更多无辜的人,那些提供钱权与资源交易的人,那些自以为主宰了这个世界的人,那些把原本平等的人类分成三六九等的人,那些给普通人戴上项圈个手铐的人,那些真正剥夺了人们自由还让人们歌颂他们的人,那些虚伪的不能再虚伪,却演了一出又一出的大戏给人们看的人。”
“无辜?”
江洋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詹姆斯岛:“当这座岛成立的时候,当高华把这座岛上的调查文件交到我手里的时候,当我知道这座岛是为何而成立,都有哪些人到这里来,他们都做了些什么的时候。”
“这座岛上就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至少,它在我看来是这样。”
江洋面色阴沉,眸子里的疯狂愈发的明显:“我现在这副样子,就是他塞恩想要的。”
“湄港的建立,51区之行,以及今天的詹姆斯岛。”
“若不是他塞恩想让我来,或许我到现在都还不清楚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世界。”
江洋死死的盯着海面:“你觉得我现在残忍,那么我告诉你。”
“我觉得我现在可怜极了。”
“我从没像现在一样,被人安排好了所有的人生轨迹,我的世界观与价值观被重新塑造,乃至于我从小到大建立起的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全部推翻重来,包括我的信仰。”
“可怜的是……”
江洋转过身来,面对段玉生:“我明明知道这一切是因谁而起,为何至此。但我无能为力,我改变不了任何。”
“只能一点点的去接近,了解,然后接受。”
“同样。”
江洋指着脚下:“这里也是他让我来的,我不得不来,而且是大张旗鼓的来,灰溜溜的离开。”
“在这之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炸几座眺望塔和渔船。唯一能发泄的,只是那些他送给我发泄情绪的炮灰而已。”
“我纵有一肚子火,也深刻的明白我与他之间的差距,太平岛与那五只怪物的差距。”
江洋眼神中灰暗了些许:“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
“但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事情就是,尽管我什么都明白,却依然做不了什么,改变不了什么。”
“登上那坐岛,我与塞恩必是同流之人。”
江洋自嘲一笑:“尽管他杀了我的兄弟,尽管他在一点点的残食我的内心,尽管如此,我都要成为他的工具,成为那个为他谋取利益的尖刀。”
段玉生听的云里雾里。
祖胜东则低头沉默,右手轻轻拍了拍江洋的肩膀。
“抽支烟。”
祖胜东拿出一包香烟,给江洋和段玉生每人发了一支,然后掏出火机给二人点燃,自己这才抽了一口。
江洋接过香烟,再次转身看向大海,不再说话。
“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祖胜东咧嘴一笑:“一个,关于我为何能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