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拧种。
江洋心中暗下定论,暗道:“那几个嘴巴子还是打的轻了。”
文汫见三人都不说话,打破了安静道:“江老板怎么突然对一些小项目敢兴趣了?”
他是来做和事佬的。
江洋开口道:“文县长玩笑开大了,现在市场萧条,我们开门做生意都是出来找食吃,饿极了,苍蝇肉不也是肉嘛!”
此言一出,范志海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范硕则直接开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我们做的生意都是苍蝇肉了?”
江洋听后咂嘴:“你要是这么理解的话,我也没什么办法。”
“范硕。”
范志海低声喝止。
范硕这才瞪了江洋一眼,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不言语了。
文汫有些尴尬,继续道:“按理说,你们做企业的互相竞争,我是没有权利干涉的。但范总毕竟是咱们县里招商引资来的企业,城区里的不少项目又是指定给他们做的,我的意思是,你这边能不能看在县里的面子上,先把锋芒收一收。”
江洋听后微微沉默。
范志海有些不自在了。
这个文汫什么意思?
不是说好了带自己过来,好好跟这个江洋“说道说道”?
怎么见了面以后,不仅没有说他江洋的不是,反而还有些“奉承”的意思在里面!
那自己成什么了?
把他范志海当成什么了?带着登门道歉?求放过?
一团的懵,转不过弯来,丝毫不清楚这个文县长在打什么算盘。
江洋给文汫添了一杯茶,开口道:“唐人竞标这些项目的原因,不是因为我和他的恩怨。”
说罢,放下茶壶,手指点了点范硕。
“电工家属院拆迁,两年后给安置,赔偿金不符合标准就算了,两年期间这些住户只能自己租房子住。年轻人倒还好,那些老人该怎么办?”
文汫听后看了范志海一眼,陷入了沉思。
范硕则是冷哼一声:“你管的可真宽。”
江洋看了看范硕,并没有发火,也没有理会他,随后继续道:“那些老人不同意这些霸王条款,范总手下的经理便动手对老人进行推搡,甚至有殴打的倾向,这些我没有说错吧?”
范志海眉头紧锁,开口道:“这件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不不不。”
江洋摇头:“范总,实不相瞒,我调查过你的公司。”
说罢起身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资料,丢在了三人面前。
“强行拆迁,殴打老人,恶意扣押赔偿金,拖欠材料商和民工的钱,尤其是在上个月,西关古煌庙的关和尚不愿意搬,你要让人开着推土机直接从他身上铲过去,还在石山扬言,出了事你兜着,天塌了你顶着,有这么回事吧?”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文汫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了,显然他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范文海见文汫这幅样子,突然暴怒,站起身指着江洋的鼻子骂道:“放屁!你不要在这胡说八道!江洋,你仗着自己企业做的大,欺负我们这些小企业是不是?!我告诉你,老子不是你吓唬大的!”
说罢转头看向文汫:“文县长,这个人简直是个卑鄙小人!你不要听他的,他在往我身上泼脏水!”
文汫依然是一言不发。
江洋靠在沙发上,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你急什么?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这么暴躁,大家都是文明人,淡定一点。”
范硕听的眼都绿了,看看自己坐回沙发上的爹,又看了看那个一本正经的男人。
心中有无数个声音在嘶吼:爹,他撒谎!最暴躁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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