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在看清来人的模样后,惊喜的蹦蹦跳跳跑上前来:“哥!”
蒋二狗把摩托车停在一旁,笑呵呵的从兜里摸出两块糖果。
“英子,咱妈做饭了没?”
英子接过糖果道:“刚开始烧锅,马上就做。”
蒋二狗转头看向江洋:“大哥,这是我三妹,你叫她英子就行。英子,这是我大哥。”
英子大约十二三岁,两条麻花辫扎的很长。
听到蒋二狗的话后礼貌问号:“大哥好。”
江洋微微点头表示回应。
他看着英子手里提的木桶好奇的问道:“这猪食是粥吗?”
英子看着江洋认真的模样噗嗤一笑道:“这是熬好的红薯,里面那些黄绿色的是红薯叶子,村里喂猪都是用这个。”
江洋听后啧啧称奇。
在他的记忆中,烤红薯在城市里卖的可不便宜,比面包还要贵。
到了农村,这些却成了喂猪的材料。
蒋二狗在一旁解释道:“大哥,农村里这些个红薯不是啥稀罕物,像是地窖里稍微有些磕碰的,都会拿到灶台去煮了,无论是鸡鸭还是猪狗这些牲畜,都爱吃。”
江洋闻着红薯粥传来的淡淡香味,轻轻点了点头。
要不是碍于面子,他还真想尝一尝。
这时,院子里面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拿着红色的洗脸盆边走边往外看。
“是你不二狗?”
蒋二狗听到后扯着脖子喊道:“妈,是我!”
说罢拉着江洋朝着院子里走。
妇女穿着灰色的粗布衣裳,胳膊上的套袖已经褪色。
黑色的布鞋沾满了灰尘。
她的皮肤晒的有些黑,嘴唇都干裂了,从眉眼上能看的出,若是平时加以保养,放在城里也是个美少妇。
妇女名叫陈素珍,名副其实的农村妇女。
十六年前从隔壁村嫁过来的。
嫁到福楼村的第一年就生下了蒋二狗,第二年生了俩丫头,家里有良田六亩,种着花生和果树,小日子过的还算可以。
可没两年她老公喝酒后出去打牌,就再也没回来。听说是跟人打起来了,让人活活打死丢到河里了。
在农村,一个女人在死了男人之后,尤其是还带着三个孩子,那日子过的简直太艰苦了。
果树的修剪,打药,除草,施肥,摘果。花生地的播种,修秧,施肥和除草。这工作量全部落在了她一个人的头上。
每天没日没夜的农活,终于活活累垮了这个曾经还算貌美的女人。
去了村东头找人给看了,土郎中给拿了些中药让她天天熬了喝,并且嘱咐农活不能再那么拼命了。
陈素珍没有办法,只有适当的降低自己的工作量。
尽管是这样,仍然没有逃脱了寡妇门前是非多的闲话。
福楼村算是个大村子,算下来足有上万人。
不少村里的醉汉喝多了,总要跑到这来闹一闹。
陈素珍不敢得罪,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时间久了,让她每天的精神变的紧张起来。
尤其是看到儿子后面跟着一个生面孔。
“咋这时候回来了,这位是……”
陈素珍看到江洋后站在院子里轻声问。
蒋二狗道:“妈,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大哥,上回咱们村里卖冷饮那个活,还有我这次能到城里上班去,就是大哥给安排的!”
陈素珍听后松了口气,随后双手下意识的在围裙上擦了擦,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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