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恐怕现在还只是固守着最后的刻板。
这就像是重力不可能因为个人好恶而对不同的人施加不同的效果一样,它只会根据实际情况而受到影响,其他的时候永远是死板的、可以概括归纳的。
怎么说呢,虽然听上去很复杂,但是说到底就是那么回事。
‘不过,赫尔墨斯又要我跟她一起去天渊寻找时间,白令思忖道,‘她这又是什么意思,天渊之中不是已经不存在时间了吗?
而且过去的白令曾经说过,“先知”是时间用来修补自己的手段。
那么按照这么推理下来,“时间”或许受了重创、然后就从天渊之中消失了?
而赫尔墨斯大概有办法利用先知重新把时间拉回天渊?
又或者,她其实有更深层次的考量?
摩挲着下巴,白令陷入了沉思。
‘时间受伤……能够让时间受伤的会是什么级别的东西?要知道,时间作为最底层逻辑的法则,除了同样作为最底层逻辑的生命或是死亡能够对它产生影响之外,其他的应该对它毫无意义。
‘不,所谓的受伤其实都是在把这种法则人格化的体现。规则之间的碰撞已经远超我的理念了,以我的生命形态完全理解不了这种存在。但是有一点是母庸置疑的——眼下时间缺位,灵魂破碎,因此起源才能够诞生。
‘而赫尔墨斯这个掌握了灵魂部分法则的人,或许就是怪物们成为起源的关键之一?从她的身上,异种能不能够骗过那些底层逻辑?欺骗的过程中那些法则又是如何检视的?失败了之后结果又是什么?
这些问题白令完全解答不了。
他甚至觉得,即便自己到达了天渊的终点,他也没有办法搞清楚这些答桉。
说到底作为人类而言,他的理智、精神和知识储备已经不足以他想明白这么抽象的问题——假如是惊才绝艳的科学家、或是思虑深沉的哲学家,或许能够概括出些许端倪,但是白令这么一个普通人、哪怕他有无数次试错的机会,也完全没有办法揣摩透。
零就是零,无论怎么进行常规的加减乘除运算、结果都不会变。
不过至少现在,他终于搞明白了“起源”的意义。
困扰了他快几个月的问题,在此刻终于结束了。
当然,这并没有让他开心多少。
看着面前的辉夜,白令沉吟了一声:“所以,你是说你有融合的办法?而你就想利用这个办法作为筹码,换取我帮你杀掉荀墨?”
辉夜重重点头:“没错。”
她直视着白令:“我可以承认,这是我最后的底牌。因此除非你将事情办成,不然我绝对不可能透露任何一个字——就像是我之前说的,我对你的能力非常‘信任。”
说着“信任”的时候,辉夜咬字特别清楚。
而白令只是笑了笑。
他能够感觉得到辉夜的决断。
就像是她说的一样,除非白令将事情给解决、并且证据确凿的给她看,不然她不可能透露哪怕一个字——无论他是严刑拷打还是威逼利诱。
以辉夜这样偏执的性格,她大概是真的做得出来。
坐在椅子上,白令平静地说道:“所以说,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报仇?”
报仇。
在听到这个词语的时候,辉夜神情恍忽了片刻。
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苦笑着说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没错,”她干脆利落地说道,“我就是为了报仇。”
“就像是你之前说的那样,我是一个人类和异种的混血。我的‘父亲是这个国家的人,我的‘母亲……假如能被称为母亲的话,她是一个异种。”
辉夜风轻云澹地说道:“在好几年前,我还小的时候、我的母亲因为某些情况而不得不寻求提升实力。这个时候,有人告诉她——在半岛上可以获得提升。”
“我的母亲相信了,然后前往那个岛屿,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