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王指环的催眠本质上是和原本个体精神的角斗,无论是超过还是过少都不能够达到合适的效果。只有和原体的精神相称,才能够达到最好的效果,而命令越是奇怪、则需要的投入也就越多。
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些伪人们成了话都说不出两句的二愣子。
不过无所谓。
就像是白令前不久……或者说现在跟荀墨说的,先知的预言一般而言是既定的,除非有先知本人这个最大的变量涉入其中、不然无论如何都会导向唯一的结果。
不过虽然结果是唯一的,但是过程却可以搞点小动作。
你看到的结果是“在上午十点的时候有一群人在A区聚集”,可以啊,我这边确实是派出了人、也确实是十点,也的确是在A区。
只不过这是一群被灌注了“我觉得我是人”、长得也很像人的猪。
那它就是人,对不对?
你看到的没有错,我做的命令也没有错,我们两个人皆大欢喜!
想到这里,白令忍不住笑了笑。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
事实上,因为先知本人还是生命体的缘故,他们看到的东西往往是比较主观、而且相对狭窄的。
比如说白令,他虽然能够看到一段时间内任何发生的事情,但是他不可能看到远在大洋彼岸另一个国家的状况。
先知的预知是需要载体的。
白令不知道几百年前那个家伙的载体是什么,但是根据这次情况的试探、他大概猜到了。
恐怕就是苍白女士本人。
换而言之,那个先知看到的东西仅仅是在苍白女士身边发生的东西。
不然的话,他不可能只针对A区进行布防、也不可能没看到韩千秋的存在。
不然的话苍白女士早就来这个地下室里把韩千秋给逮起来了,还用得着发动“百鬼”?
说到底,那个家伙的预言也是有局限性的。
而且很可能,祂和自己不太一样。
祂看到的东西或许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少。
这并不是白令的自信,而是他确实有这样的感觉。
有很多东西如果那个家伙仔细观察的话,那么祂一定能够发觉端倪。比如说摄影师的名字,这可是在苍白女士面前发生过的事情、假如祂能够看得远一点,别的不说、摄影师可是带着身份证的,如果仔细观察、肯定可以看到。
然而祂却完全没有察觉。
‘这或许代表了,祂的预知跟我不同、并非是无限……’白令眼神闪烁,‘或许祂和原世界的我相似,都是需要支付代价,才能够使用预言,因此格外珍惜预言出来的结果、因此不能够做到面面俱到……’
这点从之前韩千秋的记忆里面,那个家伙抓着自己胳膊时候说出来的话语也能够感觉出来。
当时祂说,“没有人能够逃过时间,使用力量需要代价”……
时间,对于自己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假如连几百年前那个聚拢了苍白女士、诺查丹玛斯、甚至魔女的家伙都需要臣服于时间的掌控,那么对于自己这个几乎逃过时间束缚的人而言,前面的路上到底还存在着怎么样的阴霾和……迷雾?
又或者,原世界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才能做到用这种奇怪的方式规避代价的?仅仅是死亡,仅仅是因为“永恒”?
想到这里,白令手指轻轻抵着自己的下巴、眼神越发闪烁起来。
“时间”,这是一切问题的答案,似乎也是一切问题的起因。
不论是原来的白令、数百年前的先知还是其他异种,甚至于天渊这个诞生异种的地方,似乎都在被时间所束缚着。
它就像是凌驾于一切法则之上、无可争议的无冕之王,以绝对的强权和极致的权威统括着世界上的一切,无论是人还是异种、都被迫由它套上厚重的枷锁,自缚手脚、双目紧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