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杰拉德说的没有错的话,那么这个女人大概就是现在年轻时候的杰拉德心心念念、同时也是乔治·维尔斯劝阻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的那个家伙了。
假如日记本上的信息没有出错,那么白令记得,那个女人多少也是个精神病。
……倒不如说未来的天才有哪个不是精神病的吗?
原世界的丁炎是个暴戾残忍的刽子手,季千琴是敢生吃异种的直播狂,宋清辞是个精致而易碎的圣人,“黑镰刀”彼得是无可救药的师兄控,杰拉德则是彻头彻尾的恋爱脑……
想到这里,白令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感觉上一代的人还挺正常的,到了下一代就变得莫名其妙起来了?!
明明像是王伟正、祁光这样的人都可以堪称英雄典范,更不用说更早之前的吴大有、宋维鹿和奥利佛了,他们每一个都意志坚定、毫不动摇、充满悲悯,虽然有一定的小缺点,但是仍旧宛如灯塔一样照亮他人前进的道路。
怎么到了这一代就让人忍不住感叹人类基因组的丰富和多样?
是人类集体进步了还是他们集体倒退了呢……
白令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等到他走进对策局专门为“明昼”开辟的一个楼层时。
电梯门打开,白令伸出手,一把勾住杰拉德的帽子。
眼下这个内向羞涩的家伙穿着灰色连帽衫,帽子上甚至还有兔子耳朵,因此白令就随手揪住他的兔耳、把他硬生生往后拉了半步,让杰拉德的脚步有些踉跄。
下一秒钟,丁炎抱着手机走进来,脚步恰好落在原本杰拉德所处的地方上。
如果不是白令及时出手,现在只怕两个人要撞在一起了。
还没等杰拉德反应过来,白令就伸出手,一把抽走丁炎的手机:“走路的时候不要玩手机。”
丁炎的手机勐然被抽走,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茫然地看了一眼周围,然后在看到白令之后,下意识“啊”了一声:“先知?你来了啊?”
看着白令手中握着的手机,丁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摇摇头,白令把手机重新塞给丁炎。
他之所以把手机抽出来倒不是因为他指导瘾上来了,特别想要给丁炎说教,纯粹是因为现在的杰拉德不太适合跟丁炎碰在一起。
假如两个人相撞,恐怕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丁炎现在大概自己也能够感觉到些许端倪。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有些茫然地说道:“咦,怎么感觉胸口烧烧的……”
这很正常。
毕竟红莲是自诩为“火焰的主宰”,而杰拉德所传承的“赫菲斯托斯的炎息”,则同样是火焰与锻造之神的火苗。
“赫菲斯托斯的炎息”是杰拉德出生之时就自带着的东西,那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缠绕在杰拉德的心口,磨砺着他的感官,让他能够对于锻造事半功倍。
拥有这个东西,杰拉德就能够操纵锻造时候的温度和火焰,以期达到材料的最佳状态。
所以它归根到底,也是操纵火焰类型的东西。
而这就和“红莲”有所冲突。
毕竟红莲这么个暴戾的异种,哪怕已经死了、其对于火焰的傲慢仍旧留存在残骸之间。而这个时候,隐隐比他更加高贵的神祇之火出现的话,也难怪红莲会如临大敌了。
这完全就是应激反应,跟丁炎和红莲其实都没有多大关系。只能说两个人如果走在一起,他们自己的意愿姑且不论,他们身体里的火焰绝对会把狗脑子都打出来。
这是特性问题,是只要存在、就绝不可能避免的情况。火焰的主宰必然会试图挑战历史中执掌怒焰权柄的神祇,以无可阻挡的悍勇咆孝向前,唯有一方粉身碎骨、角逐胜负,对于炽热焰光的争夺才能够罢休。
所以说,正常情况下而言、其实两个人不应该近距离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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