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却对此感觉不到什么多巴胺分泌。它们如果想要拥有快乐,必然需要从扭曲中取得。
巴德尔只能够从毁灭她曾经想要守护的生灵中找到快乐,起尸人只有亵渎尸体才能存活,蓝空也必须要时刻不停地折磨人类、听取他们的惨叫和哀嚎。
尽管看上去和人类相似,但是他们的本质还是不折不扣的怪物。
或许其中有性格比较奇葩的怪物,比如说“织网者”。它扭曲的根源在于恋爱脑和自由,但是这并不代表异种就都是善意的、可以交流的。
如果将“它们也可能是好人”的概念寄托在这个群体之上,那么就相当于把套在人类自己脖子上的绳索,双手捧起然后恭敬地送给对面。
白令对此感到很不放心。
怪物可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情感,但是如果它们的情感一开始就是从罪恶的花朵里绽放开来的、分辨它们需要漫长的时间,那么还不如一开始就将花朵斩断。
这对于那些被扭曲了思想、怀揣着与生前截然不同想法的怪物根源来说,恐怕也是一个解脱。
象征着春天的神明必然不可能想要彻底堕入黑暗,守护国民的武将也不可能沉迷于屠杀自己的子民。
既然如此,那么还是赐予它们安眠比较好。
怀着这样的想法,白令拉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红色围巾、将自己的下半张脸藏在围巾里面。
然后就这么双手插在兜里,默默地朝着公交站台而去。
站台旁边有一根路灯,路灯的光芒似乎隐隐有些萧索,光线一闪一闪的、在明亮和晦暗之间来回交替。
空无一人的街道,忽闪忽灭的路灯,弥漫着雾气的站台。眼下的每一个要素,几乎都可以称得上经典恐怖片环节。
哦,可能还要再加上一群毫无知觉的高中生。
站台里的那群高中生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周围似乎隐隐约约有些不对劲,他们到现在还在彼此之间取笑着对方,然后兴致勃勃地回忆着今天还未尽兴的余韵。
这些人都是附近学校的学生,今晚被一个关系很好的同学给留住、在那个同学的家里玩了一会儿剧本杀。
本来这么晚了,他们不应该继续在外面晃悠。但是因为来之前和家里人说好要回去,离家不算太远,而且队伍里还有不少男生,所以他们倒是没有感觉太过害怕。
事实上现在他们还沉浸在刚刚玩的游戏里,时不时指责某个人的推理一塌湖涂,偶尔还嫌弃另外几个同学这么简单都没能搞明白内容。
就在他们嬉笑打闹的时候。
突然,有个女生打了个寒战。
她抬头看了一眼夜色,以及忽闪忽灭的路灯,没来由得有些害怕:“喂,你们别闹了。”
“你们有没有感觉……这周围的环境有些奇怪?”
这句话让旁边的学生们下意识地一愣。
奇怪?
没有感觉有什么地方比较奇怪啊?
他们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再低头看了看周围,然后就朝着那个女生笑着说道:“哪有什么奇怪啊?”
“颜怀梦你该不会是老毛病又犯了吧?天天说自己感觉到了什么奇怪的视线?现在这么晚了,你可别吓人啊。”
“就是,别你被吓到了,然后就想连我们一起吓!”
被同伴们取笑的女生有点急:“不是啊!很明显啊!你们感觉不到吗?!”
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那里布满了鸡皮疙瘩:“就是那种好像突然之间环境都暗下来、空气也跟着冰冷了不少,然后身后还有人朝着你领子里吹气的感觉!”
说着,她再次打了个寒战。
然而她的同伴们却完全不能够理解她的感受:“我们可没有你那样的怪异体质。”
“而且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我们要相信科学!”
“不过说起来,最近网上倒是有一个特效做的比较好的团队,好像叫什么……‘明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