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上却老泪纵横地看向花耀庭道,“花将军有所不知,范府一直都是愚儿的贱妾在操持,她不过只是一个没见过市面的妇人罢了,对于当年的事情不知也是情理之中,况且这赵清持为人狡猾的狠,就算是蒙骗了愚儿的贱妾也是情有可原啊!”
这一番话,无疑不是把赵清持推向了深渊。
赵清持自然是不甘心的,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反驳,便是听见身边的范自修,将声音压得极低的威胁着,“若是我们都因此事而受牵连,你所在的宗门也定会因此而满门抄斩。”
赵清持愣住,范俞嵘这是在用他身边的所有人威胁他。
只是这个威胁也同样是有效的,赵清持微微张开的嘴巴又是闭上了,宗门不倒,他的师父总有一日会为他报仇,若是宗门被抄斩,他就真的彻底输了。新笔趣阁
花耀庭并没有注意到范自修跟赵清持的小动作,现在的他只恨身为将军的自己,没办法跟一个贱妾斤斤计较。
奈何……
这样的小动作却没能逃得出范清遥的眼睛。
“旁人都说二娘是怡红院的头牌,既是生长在那里的人,消息不是应该很灵通么?怎么会不知十年前轰动西凉的大事?”范清遥糯糯地说着,漆黑的眼睛都闪烁着让人无法回答的疑惑。
“范清遥你给我闭嘴,范家的事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范俞嵘低声怒斥。
范清遥后退一步,满眼可怜地看向范自修又道,“父亲可是忘了我也是您的女儿?当初我的名字可还是爷爷给取的呢。”
范俞嵘被噎得哑口无言。
范俞嵘更是恨不得捏死范清遥才能解气。
刚刚还说她死爷爷,现在却是承认她的名字是他起的了?
“够了!”
坐在上方主位的永昌帝再次怒斥出声,他冷眼扫视着站在大殿中间的几个人,忽沉声又道,“来人!将这个目无章法的贼人就地仗死,罚范侍郎停朝一年,罚范府那个,那个……”
甄昔皇后在一旁小声提醒着,“本宫记得,范府的那个贱妾名醉伶。”
永昌帝点头又道,“罚范府醉伶二十大板!另,范清遥医术过人,朕甚是欣慰,特赐血灵芝一株,白银千两以做嘉奖!”
完全没有落下分文好处的愉贵妃听此,沉着一张脸起身对着永昌帝道,“启禀皇上,臣妾身体不适,就先行告退了。”
语落,直接在宫人的搀扶下走出了大殿。
一直跟范自修穿着一条裤子的瑞王爷,也是悄悄地往旁边蹭了蹭,能离范自修多远就有多远。
犹如众叛亲离的范自修带着范俞嵘跪在一旁听着看着,老脸一阵青一阵紫。
他自己才刚被罚了半年的俸禄,如今唯一的儿子又停朝了一年,血灵芝也没了,好不容找到对付花家的帮手也赔了进去……
和花家的盆满钵满相比,他可谓是赔的连裤衩都快穿不上了。
范雪凝就算年纪再小,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恶狠狠地瞪着不远处的范清遥,眼睛里充满着厌恶的憎恨。
范清遥平静而视,面无表情。
恨,就对了。
这一世,她要将自己上一世所品尝过的滋味都加倍还回去。
而现在,不过只是刚刚开始而已。???.xxbiquge.c0m
一场闹剧,在赏罚分明之中落幕。
众人在永昌帝离去之后,也纷纷朝着大殿外走了去。
范自修正瞪着那怀抱着血灵芝的范清遥双目喷火,忽手背一阵刺痛传来。
“你……”范自修正要怒骂。
却见始作俑者一脸无所谓地道,“范丞相何必如此小气,踩一下又踩不死人。”
范自修怒火中烧,却只能看着自己手背上那黝黑的鞋印无可奈何。
这纪弘辽可是连永昌帝都要敬着让着的,他又怎敢找此人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