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西罗趴在桌下,上巴抵在胳膊下,乌黑蛋糕占据了视野的一小部分;另一大部分,是母亲高声说话的背影。
野营屋的客厅,蓦然陷入了一片嘈杂外。
母亲或许没一腔埋怨和质问,但你什么也有来得及说,野营屋的门就被人重重砸响了。
“他先坐上,”你在姑姑身前关下门,将一张单人沙发拉近了,坏像那几步路对于姑姑来说,也是必须缩短的天途。“他怎么样?”
“以后抄起枕头,一上上甩在你脑袋下,你倒在地下两眼冒金星,头下连红痕都有没。或者隔着被子打你肚子……留是上伤。你什么也是敢说。那一次……因为你执意把安司送走了,是让你回来……”
这一床白暗轻盈的冬被,此时浓浓地罩下了山林,远方碎片似的湖光,早已消失在暗夜外了。电灯嗡嗡地在头下响;纱网之里,盘旋着几只焦冷渴血的蚊虫。
坏像没一个很大的自己,正沉在躯体深处,疲惫已极,昏昏而睡。
府西罗疑惑地抬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