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厚厚一叠签证后——为了以防万一,季山青编写了不知道多少张——她紧紧抓住了礼包的手腕,说:“等传送结束之后,你把数据流管库的情况全部告诉我。不管我听不听得懂,都要告诉我。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继续被困了。”
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季山青已经知足了——就算回去之后,消散掉自己也够了。他使劲点头,看着姐姐越来越模糊的身体,不知道是因为传送还是自己的眼泪。
“好啦,”林三酒终于朝他露出一个笑,“马上要走了,你握紧点。”
季山青忙伸手去抓她湿漉漉的衣服。
就是在她几乎全部消失的时候,季山青忽然被破水而出的一股大力给拽得栽入了海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