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好么?”
“如果说是我差点被他害了的仇,我已经报完了……他的陷阱里有我的一线生机,我也给他留一线生机。”林三酒顺口答了一句,转头看看钟,有点吃惊:“已经十点了?我们再休息两个小时,就得去参加海滩烧烤了。”
“姐、姐姐……”礼包忽然颤巍巍地叫了一声。
“嗯?”林三酒循声一回头,登时也愣住了。
路灯几乎照不亮院墙外黑黢黢的夜,树木森森的阴影凝立在黑暗里,被微弱地染上了半圈亮边。从院墙下,一个足有火车头大小的黑影,正慢慢地从下往上地浮起来——它越浮越高,越来越大,直到把外头一段路上的路灯光芒全给挡住了;二人在沙发上仰起头,眼看着这庞然巨物悄无声息地转过“头”,朝别墅里看了一眼。
哈卡因苍白的身体,在那一大团黑影里若隐若现地漂浮着,旋转着,显然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