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些龙骑也紧急返回,告知大殿中众人消息。
“快说,外面究竟是何物!?”
“报告陛下,北府军、北府军以二十多只獓因巨兽为先锋,已经突破了据龙军的防线,向皇宫这边冲来了!”即便是这位见多识广的龙骑将军,此刻也有些惊慌,话音中带着急切和不安。
獓因,其状如牛,身白而四角,其豪如披蓑,其名曰獓因,是食人。
这是生活在北方塞外寒冷之地的凶恶妖兽,其实力强大,而性情凶残,历来是当地守军打击的对象,但不知为何,今日却出现在北府军的阵列,并为他们所用。
“怎么可能?”说到獓因,在场一些颇有见识的大臣不可置信。
他们当中也不乏学识渊博之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上古时就存在的凶恶巨兽,当年先民在迁徙和开拓荒野时,自然没少和这样的恶兽战斗,千百年下来,随着部族和国家的建立,这样的凶兽是越来越少了,如今怎么可能突然冒出来这么多,居然还被驯服了,难道北府军这些年来一直养寇自重?但细想之下又感觉不对,那獓因凶恶嗜血,豢养这些恶兽实在代价太大,也不可能隐瞒住。
大殿内顿时变得一片乱哄哄,又人说着那巨兽的来历,又人开始建议新君立刻乘上巨龙,准备转移,还有的说要给周边的上门大派发信,让他们急速赶来救援,各种意见在这位年轻的君主前呈现,那一张张急迫面孔和呼喊的话语,让这位新君焦头烂额,一时间竟然慌了神,难以决断。
眼看形势一步步变乱,而大殿内一片嘈杂时,宫殿的大门处陡然踏入一位身上带着血迹,满身伤痕的大将,这位正是统领据龙军的驷纪。
此时的他可没有之前那么威猛风光,虎咬金铠上满身刮痕,其中还染着干涸的血迹和灰尘,满面风霜。
“肃静!”他一声厉喝,强制打断宫殿内的嘈乱。
随后这位将军带领百来位精锐的亲卫推开拥挤挡路的大臣,向着中央的君王走去。
“驷纪爱卿是有何事?”这個时候新君终于安定冷静下来,询问这位大将的来意。
“陛下,那北府军中有塞外部族的仆从军,他们召集指挥着一些妖兽突破阵线,并捣毁了北部的大片城墙,如今洛京可以说是无险可守,而对方却能来去自如,形势不利还请君上早做决断。”他单膝跪下声音诚切。
“怎,怎会如此。”这位年轻的皇帝一脸难以置信,作为天下雄城的洛京,居然就这样一晚上被攻破了,这让他完全无法接受。
要知道即便是戴王率领近四十万大军围攻这洛京,当时也不过是损毁了部分外围城墙,甚至连城都没入,但这才过去几个月,北府军竟能一攻而下,他却只能仓皇出逃。
他猛的站起,随后又呆呆坐下,脸色发白难看。
本来作为临时继承大统的皇帝,他的威望和资历就不足,若是连洛京都失去,那今后还能否崛起,他自己都有些绝望。
眼看着这位新君这会居然呆坐在龙椅,而外面那巨兽的吼叫嘶鸣声越来越近,大殿内众人越发着急慌乱起来。
“陛下!”这时,站在一侧的李靖方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箭步冲上台阶,一把将这新君从龙椅上提起,然后扶住。
“陛下还请下令,我等皆誓死跟随,切不可自乱阵脚。”
“千钧之业,徐徐图之,君不见赤谣旧事呼?”
赤谣之国,王朝前身之一,赤凤嫡传,其开国之君曾几度潦倒窘迫,失去大半国土,甚至割让都城,但屡败屡战,最后终于崛起,为后人所赞。
这一声大喝与劝说,终于让这位年轻的皇帝清醒过来,他脸色一沉,甩开衣袖独自站立,然后走下台阶。
“驷纪将军请起,如今还需将军为朕开路。”
“是,陛下。”
随后这位大将率领一众亲卫保护着新君快步走向大殿的门外。
刚从温暖的大殿出来,一阵寒风就灌入衣袖,让众人为之一醒,而后那激烈焦灼的战况就映入眼前。
头顶的夜空中,双方的龙骑在天空不断交错,巨龙翻飞,火焰和寒霜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