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森林中的另一角。
蓝萼花冠,靛蓝染花街道。
一辆马车正在夜幕的街道上前行,那车轮在石板上转动碾压的声音格外清晰,甚至能听到细小的石子崩飞和摩擦的声音。
不久之后,马车停在一处杏黄的屋子前。
车门打开,一位身穿深色礼服,头戴紫绒宽帽的男人走下车来,那帽子上插着几朵扎好的鸢尾花,有着几分优雅,正是森林中目前流行的着装风格。
“就是这里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银币,递给车夫,缓步登上台阶,随即敲门,不久之后就有人来开门,将他迎了进去。
“这么晚才回来,你又是去哪了。”
房间里,扎着淡金长辫的妻子帮他取下外套,然后略带抱怨的询问着。
“和朋友们喝了点酒,庆贺了一番。”这个男人随口解释,然后坐在椅子上,看那样子似乎还有些醉意。
“呼,不说了,下周可就是祭典了,到时你作为祭礼官可要登场的,还是提前做好准备吧。”妻子端来热水,将他脸庞简单擦拭了下,然后就回去睡觉了。
反正待他酒醒一会,就会自己回去睡,这么多年来也习惯了。
就这样,这個男人靠在椅子上,闭目小憩,打着微微的呼噜,直到许久之后,夜晚的凉风让他悠悠醒来。
睁开眼眸,眼前是空旷的荒郊野外,阵阵虫鸣从脚边传来,天空的星星格外明亮,而晚风中也带着丝丝寒意。
“这是哪里!?”
他开口叫着,准备站起,但这时才发现自己被人绑住了。
粗实的绳子在他挣扎时一阵收紧,不仅没有松反而越发紧实了。
‘是谁,居然敢绑架我,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他心里一阵恼怒着,准备运转体内的超凡核心,用特殊的手段挣脱这粗绳的束缚。
但可惜的是,过往那强韧的核心如今一片死寂,不仅感受不到丝毫魔力,就连大气中那微弱的玛娜也感知不到。
这是?他的心慢慢沉下来。
能造成这种情况的,他只是在过往听说过有些特殊的药剂能让超凡者失去对魔力的感知和操纵。
但是,这种药剂可谓昂贵,最低也是黄金品阶,一般的盗贼或窃匪谁会用这种东西,而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是谁,出来!”他怒吼着,但是毫无回应。
“可恶,是哪个奸诈家伙,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如果下周的祭典上缺席,整个翡翠之森都会惊动,到时可就不是你们能承担的后果了!”
四下里一片寂静,在他的嘶喊下,夜晚的虫鸣倒是小了些,似乎受到一阵惊吓,但随即又恢复过来。
“出来啊,敢把我绑过来,居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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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了是吧?”
之后又是一阵咒骂和挣扎,但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恶心,可恶,臭虫,野狗,下贱的东西!”
他寻找着记忆中的咒骂词汇,可惜在精灵语中,这样的词句是在是少的可怜,大部分还是人类传过来的。
最后,在他一番努力的挣扎下,椅子终于翻倒了,而他也侧滚入草丛中,脸压在泥土和草根间,一阵土腥味从牙齿间传来。
“该死……呸!”
又是一阵嘟嚷和咒骂声,但此刻声音也慢慢小了下来,他已经疲惫了。
本来他以为是有人要折磨他,从他身上套出什么东西来,毕竟作为主持五项考验的祭仪官,而且又是开放派内的成员,他可是知晓不少事情的。
但就这样过了几个小时,依然没有人回应,慢慢的,他的耐心开始耗尽,一种无言的惶恐慢慢浮上心头。
作为关键职位上的人,又是派系内重要的成员,他知道不少秘密,而如今也确实做了些不可告人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