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被折磨得半死不活后,终于还是被死亡的阴影吓破了胆,将秘密吐了出来。
他后悔得要死,白白被切了四根手指不说,对方还不给他包扎。
再这么下去,他肯定会失血过多而亡。
此刻的他,正在一辆行驶的车上,完全不知道之前救他的人,要将他带去哪里。
未知的恐慌折磨着安哲。
他捂着受伤的手,说道:“喂,我已经把秘密的告诉你了,你赶紧放了我。”
宋彧的手下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后座的安哲一眼。
“目的地就快到了,不着急。”
“什么目的地,你要送我去哪里?”
安哲问完,见对方不回答,更加的慌了。
“马上停车,我哪里也不去!”
“由不得你。”
宋彧的手下说完,将车提速,直奔宋家。
过了凌晨的京城,路上的车并不多,一路畅通无阻。
安哲看着路边的建筑,越看越不对劲。
“这不是去宋家的路吗?你为什么要往这个方向开?”
“蠢货!”
安哲听完这两个字,就什么都明白了。
“你是宋彧的人?”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说出的话很笃定。
“还没蠢到无可救药,你现在可以想想,一会会经历什么。”
得到肯定的答复,安哲彻底慌了,立刻去开车门。
但车门上了锁,他打不开。
只能扑到前面,想要逼迫宋彧的人停车。
但他还没靠近,车子突然右转,他被甩得撞在了左边的车门上。
刚起身,车子又左转,将他往后甩。
如此几次后,安哲被甩得七荤八素,差点就吐了。
然后,车子也停在了宋家的门口。
镂空的大铁门缓缓打开,犹如巨兽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
安哲吓得腿都软了,拼命求饶。
“求求你放了我,我将我所有的钱都给你,将我的命也给你。”
他很清楚,如果落在宋彧手里,会比死更难受。
宋彧的人无视安哲,将车开到主楼前。
很快,主楼的门被推开,宋彧走了出来。
宋彧的人下车,恭敬的说道:“宋爷,安哲已经带过来了,在后座。”
“卸了他的下巴,拖出来。”
他可不想吵到老婆和儿子睡觉。
安哲被卸了下巴,从车里拖出来,扔在了宋彧面前。
下颚传来的剧痛让他浑身发颤,冷汗濡湿了衣服。
夏夜的风不凉,但吹过来的时候,他却感觉如坠冰窖。
宋彧居高临下的看着惨不忍睹的安哲,清楚的看到了他眸底的惊恐和求饶。
他嗤笑一声,抬脚踩在安哲受伤的手上。
“谁给你的胆子拍夏夏的照片?又是谁给你的勇气来威胁我?”
鲜血在宋彧的脚下流淌开来。
安哲疼得差点昏死过去。
他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去推宋彧的脚,换来的却是更重力道的碾压。
连惨叫都发不出的他,疼晕过去。
宋彧收了脚,脚尖狠狠的踢在安哲的心口。新笔趣阁
尖锐的刺痛,让他猛的清醒过来,佝偻着身子,生不如死。
他从来就没这么后悔过,早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就不听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