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杰身体前倾,身上浓郁的酒香带着攻击性,直逼阮姌。
迷蒙的双眸透着笑意,“姐姐,我知道你母亲的死和谁有关。”
阮姌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面上却很是平静,漫不经心的声音听起来毫不在意。
“我已经知道和时婉清有关,你没必要把一个死人拎出来说。”
她不觉得阮文杰会说实话,所以心底已经平静。
阮文杰笑得不怀好意,“你不是怀疑爷爷吗?那就从他查起吧。”
说完,他站起身,和一群狐朋狗友出了餐厅。
嚣张又难听的议论声,传入阮姌的耳朵,摆明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文杰,以后别喊她姐姐了,不识好歹的玩意,还真以为你怕她了!”
“要不是你手下留情,不屑与她计较,她的坟头草都长老高了。”
“文杰,你要是觉得不好下手,哥们几个帮你,保准让她灰溜溜的滚蛋。”
“……”
声音越来越远,而阮文杰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阮姌是真的看不透他,也揣摩不出他的心思。
唯有一点可以确认,他们水火不容!
吃完饭,回到阮家庄园,阮青松在客厅等她。
“爸,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阮青松疲惫的脸浮现笑意,“你没回来,我有些担心。”
“明里暗里都有保镖保护我,您不用担心,我最近都会很晚回来,别等我了。”
“姌姌,要是觉得辛苦,我可以安排人帮你。”
阮姌立刻拒绝,“爸,想要阮家的人闭嘴,就必须拿出我的真本事。”
阮青松心疼她,却也知道她的话是对的。
“爸相信你,但你若是遇到困难,一定要告诉我。”
“我会的。”
“很晚了,去休息吧。”
阮姌回到房间,傅锦年还在忙工作。
看到她进来,他立刻放下电脑,上前将她圈在怀里。
“要同时忙两个公司,是不是很累?”
“是有点,不过刚接手是这样,等将公司理顺了,也就不会这么累了。”
傅锦年亲了亲她疲惫的小脸,“去洗澡,我一会帮你按摩。”
洗完澡,阮姌躺在舒服的大床上,享受男人的服务。
力道适中的按摩,让她昏昏欲睡,但因心里有事,又睡不着。
“锦年,我师父选择了阮薇薇,我不怪她,就是担心她被阮薇薇利用。”
师父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若是被亲生女儿当作棋子,该有多难过。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师父那么聪明,若不是她甘愿当棋子,阮薇薇算计不到她。”
阮姌握住傅锦年的手,心里的郁结疏散。
“你说得对,是我瞎担心了。”
她拉着男人在身边躺下,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又道:“我今晚遇到阮文杰了,他也说我妈妈的死,和阮振邦有关系。”
傅锦年搂着娇小的女人,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二十多年的事,不太好查,阮振邦肯定也不会主动说,我先试着找出阮家当年的下人,看能不能问到什么。”
“不着急,你公司的事肯定也很多,等忙过这阵再说。”
阮姌的声音越来越弱,等说完,就睡了过去,可见她有多累。
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她揉了揉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道:“真是闲太久了,才忙一天就睡过了头。”
看到穿戴整齐的男人从洗手间出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