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讽刺,“我不该恨你?”
阮青松动了动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害死了小茹和儿子,当然该恨。
深呼吸一口气之后,他扯出一抹笑,“只要你一个电话,我再忙都会去观礼。”
见云姌没有再搭理他的意思,他识趣的离开了。
霍锦年看着他孤寂的背影,淡漠的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是啊,若不是他自私,很多事都不会发生。
当然,最可恨的还是那些贪心不足,害死我妈的人。”
霍锦年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薄唇噙着笑意。
“周家这个庞然大物都被我们扳倒了,阮家的情况还没那么坏,都会解决的。”
“嗯,你和孩子们玩一会,我去找师父。”
景荣正在临时办公室里看医书,听到开门声,抬头望去。
“听说你们又遇险了,没事吧?”
说话的时候,他将书反扣在桌上,起身给云姌倒热水。
云姌在办公桌前坐下,手肘撑在桌上,右手托着下巴,冷艳的脸透着可爱。
“师父,你一直都没告诉我,你和我妈之间的事,还有那个周雄,你也和我说说吧。”
景荣的手抖了一下,热水浇在他的手上,疼得他立马回神。
他将水杯的给云姌,往烫伤的位置抹了点药。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
云姌握着发烫的水杯,洗耳恭听。
“我和你妈是校友,本来没有交集,但我和她的闺蜜宋思媛成了男女朋友,才渐渐熟悉起来,而周雄设计了思媛,并娶了她。”
他一句话就交代清楚了所有事,但里面的信息却很沉重。
云姌粉唇翕动,“师父,谢谢你。”
能为了嫁给别人的前女友,而去救她闺蜜的孩子,可见用情有多深。
这都是过去很久的事了,景荣虽然还没有释怀,但已经能欣然接受。
他笑了笑,“其实我挺高兴没有拒绝你妈妈的临终托孤,不然我也不会有你这么好的徒弟。”
“临终托孤?我妈在出事的时候给师父打过电话吗?”
景荣点头。
“其实,在我和思媛分开后,就和你妈没了联系,后来听说她嫁人了。
我们再次联系,是她在怀孕之后被下毒,胎是我悄悄替她保的。
我劝她打掉孩子,但她说就算生下来的是怪胎,也不会放弃孩子。”
他的双眸透着钦佩,那是他第一次知道母爱的伟大。
顿了顿,继续道:“再接到你母亲的电话,就是她出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