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万大军齐聚于此,黑压压的人马如同蝗虫过境,天地寂静齐声,就连鸟儿飞过划破天空的声音都是那么的刺耳。
镇南王叛军即将渡河占领金陵。
而大周军队也蓄势待发,这是他们最后的土地,若是淮河再沦陷,那么就宣告着大周帝国彻底覆灭。
萧远山的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这是他这辈子遇到过的最大危险,比之当年夺嫡之路更为艰险百倍不止,至少在哪个时候他不用背负国破山河。
此时,萧皇庭派出使臣来到对岸,面见了周帝萧远山,叛军使臣说道:“萧远山,我皇想与你在淮河大桥上一对一的面谈。”
听其直呼名讳,萧远山怒不可遏:“放肆!朕的名字也是尔等叛贼可敢称呼之?”
那使臣丝毫不惧:“哼!手下败将而已,如何不敢称呼?我皇慈善,愿意给你一个面谈的机会,你若不懂得珍惜,我们三十万大军必越过淮河,踏平金陵。”
威胁!
赤果果的威胁!
但萧远山又无可奈何,周军连连败北,叛军连战连捷,颇有如入无人之境。
“无耻之徒,若非你们用奸计毒害镇北王,就你们这些垃圾也敢在大周土地上耀武扬威。”
原本镇北王萧平章率领的大军成功阻击了叛军的进攻,他们以长江为界,各雄踞僵持不下。
怎料叛军在镇北王的食物中下毒,使得萧平章被毒害,至今仍躺在病床上没有起来,至于能否活下来仍未可知。
没有了萧平章的带领,大周军队就如同一盘散沙,没有了脊梁骨,彻底不是叛军的对手,以至于萧皇庭率军渡过长江,打的周军丢盔弃甲,何其狼狈。
“这是战争,你以为是过家家呢,我皇对你发出最后一次警告,若你明日午时之前,不单独到淮河大桥,那便是我军开拔,渡河统一天下的时候,你自己掂量吧。”
叛军使臣何等狂悖,然则他有着狂悖的资本,因为在他的背后是萧皇庭大军的支持。
弱国无外交,这个道理同样适应于此。
萧远山纵有万千怒火,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因为周朝已无可用之将,更无扭转乾坤之才。
翌日。
淮河大桥。
萧皇庭骑白马赴约,而萧远山却是只能徒步而至
二人此时此刻的情景,萧皇庭嫣然是这世上的帝王,而萧远山则是他膝下的臣民。他以君临天下的视野俯瞰着萧远山,那睥睨一切的眼神,和桀骜不驯的表情,将萧皇庭的实力和野心暴露无疑。
之所以萧远山不骑马的原因,便是面谈的条件之一,如此才能彰显出二人的高低身份。
萧远山强压着怒火,以及那份不甘的屈辱,低沉道:“你找朕来想说什么?”
“朕?这个字眼也是你能说的?你应该说‘我’。”萧皇庭纠错他话中的言语。
“哼!你如果就只是想说这种废话的话,恕不奉陪。”
见他要走,萧皇庭冷冷地笑着说:“萧远山,朕给你熊心豹子胆,你敢走吗?”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插在萧远山的心窝子,他不敢走,要是他走了,五十万叛军倾巢而动,他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抵抗,毕竟他不是戾太子萧据。
“警告你,别太过分!就算你夺得了天下,天下百姓也不会臣服于你的,像你这种得位不正的人,天下人必将人人诛之。”萧远山说道。
“哈哈”萧皇庭疯狂大笑,“说我得位不正?你难道得位就正吗?萧据是怎么死的?是谁在幕后策划了‘巫蛊之祸’,萧远山,你还真是一个虚情假意的斯文败类啊。”
“若今日在位者是萧据,我也不会造反,因为我佩服他,可你呢?一无大略,二无胸襟,你何德何能坐在那九五之尊的宝座上?”
“言说天下人诛杀于我,那是何等荒谬绝伦,你横征暴敛,大兴土木,苛捐杂税,穷奢极欲,天下苦周者久矣,他们要杀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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