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笙狐狸眼微眯,透出狡黠而灵动的微光,笑着往前迎了迎,伸手主动圈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
“你这又是吃什么醋?”
她双手交替,随意的搭在他后颈的衬衣处,微凉的指尖,有意无意的触碰过他的肌肤,掀开一阵阵涟漪。
惹得傅西洲的黑眸愈发的沉,气息渐重,低沉的声线勾着几分委屈般:“这些日子不见,你不想我吗?”
她吟吟的笑着,见不得他像孩子般,侧头在她脸颊轻轻一吻:“想。”
话音才落,傅西洲撑在栏杆上的右手抬起,一把搂住她的腰,两人身体贴得很紧。
惊得她心头一跳,狐狸眼勾起几分水泽,手心沿着他的肩颈,撑住他的前肩,将他往后推了推:“好啦,不闹了,我要找爷爷。”
听到想听的话,傅西洲没有再为难她,松开了另一只拦着的手。
顾北笙走了两步,反手握住他的手心,笑:“你跟我一起吧,也有事要跟你商量。”
傅西洲挑眉,微微颔首,由她拉着手领路,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只走了几步,便听到房间内传来三小只,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时不时夹带着秦老笑呵呵的声音,像极了初春早晨的林间。
顾北笙转头看向傅西洲,眼角眉梢的笑意,犹如化开的雪水,清透怡人。
她一边解释,一边轻叩房门:“爷爷上楼见三小只,听起来,他们相处的挺愉快。”
没一会儿,里面传来蹦蹦跳跳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有人来开门了。
站在门口的小宝,仰着头看向顾北笙,奶声奶气的唤着:“妈妈,爸爸。”
说完,抱着傅西洲笔直的裤腿,像只树袋熊一样,蹭着往上爬:“爸爸,怎么太奶跟曾外婆,她们还没有回来?什么时候回来?”
傅西洲拎起他,将他抱在怀里:“过几天就回来了。”
他是跟顾北笙分离太长,实在呆不下去,就独自动身回家,按行程还要再多呆几天,住满18天的周期。
据说这样,祈祷才会有效。
他是无神主义者,愿意前往只是迫于奶奶,犯不着待满18天。
“哦。”小宝点着头,开始滔滔不绝的讲着,这些天家里发生的事:“爸爸,我现在会写很多中文,我会写家里人的名字。”
“那以后公司文件你帮我签字。”傅西洲低眸看着他,捏了捏他胳膊上的肉肉。
小宝一边躲着爸爸的手,一边亮着眼睛接着道:“那轮不到我,爸爸你不在的时候,哥哥跟着大伯学习,帮你处理公司的事,现在他签字的文件都生效。”
说这话时,小宝很开心。
一边是喜欢的大伯,一边是仰慕的哥哥,他想快快长大,也能参与其中,跟哥哥一样优秀,能帮得上爸爸跟大伯。
说话间,顾北笙来到秦老的身边,秦老正在帮小洲把脉,让他伸出舌头看一看,有没有需要帮忙调养一下的。
“不用看啦。”她在后面出声,笑容满面:“三小只的身体情况都不错,虽然小洲的身体素质,比不上天天运动的小宝,但在健康范畴之内。”
“嗯。”秦老笑着转过头来:“我就是想,再仔细看看他们。”
小诗拿起脖子上带着香囊,举给妈妈看:“妈妈,你闻闻这个,太爷爷送给我们仨一人一个,闻起来好香。”
顾北笙蹲下身子来,接过香囊轻嗅了一下,就能闻出香囊里面的成分,都是师门珍藏多年的药材制作而成,有着养神中气的作用。
小的时候,爷爷亲手给他们师兄妹三人,分别做了一个,能驱蚊虫能避邪气,放在身上也有庇护的意思,不过总得来说,最重要的是爷爷对三小只的心意。
“嗯。”她把香囊放到衣服里面,拍了拍:“要放好哦,这个东西世间难得,要一直戴着。”
“好的妈妈,我会的。”小诗连连点头,本身对这种小玩意,挺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