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青怔住,怎么这么突然?
之前还说,要在缅越等消息。
这就回去了。
消息也不等了?
傅西洲见他半天不动,拧眉问:“愣着做什么?”
时青连忙拿出手机订票。
生怕再晚一步,回去等待他的就不是温暖舒适的大床,而是冰冷刺骨的瓷砖。
“把陆靳琛的也一起订了。”
“是。”
几分钟后,时青恭敬的说:“傅爷,机票都已经订好了,下午三点,陆先生出院后就直接去机场。”
傅西洲对这个结果似乎不太满意,长眉皱起,眼底泛出几分冷意,冷沉着声音:“意思还要留在这里吃午饭?”
时青:“……”
连多个吃个午饭的时间都等不及了吗?
他咽了咽喉咙,小心翼翼的说:“医生说,要那个时间才能出院,如果傅爷实在想早些回滨城,不如我们改个签,一个小时后的时间?”
傅西洲单手抄进裤兜:“留她和陆靳琛在这里单独相处?”
时青怔了一下,不知为何,单独相处四个字从傅爷嘴里说出来变了味道。
“那还是等陆先生出院一起走吧。”
傅西洲上下看了他一眼,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薄怒:“你还是比较适合贴砖。”
时青瞪大了眼睛:“!!!”
随后低着头,不敢多言,生怕多说了一句,又惹怒了傅爷。
命运最终要让他去当贴砖老师傅……
午饭时间到了。
顾北笙叫了饭菜,服务员送到了,这才招呼着:“琛哥,傅西洲,时青吃饭了。”
时青眼皮一跳,希望二少夫人的排名不分先后,不过将他放在了末尾,看上去,是以感情浓厚分的先后。
他已经不敢去看傅西洲的神色。
埋着头帮忙把饭菜摆好,看了一眼菜品,还挺丰富。
避免二少夫人与陆先生有过多的身体接触,他摆好碗筷,赶紧来到病床旁,扶陆靳琛下床。
然后热情的给他安排在沙发上坐下。
顾北笙怎么会没感觉到这一上午的火药味,避免走火,坐在了傅西洲的身边。
时青见大家都落座了,这才坐在陆靳琛的身旁。
四人相对而坐。
傅西洲对着陆靳琛。
顾北笙对着时青。
场面还算温和。
傅西洲拿起顾北笙的碗,舀了一碗汤递给她。
这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让她怔了好一会儿。
记忆中,这还是傅西洲第一次给她盛汤。
傅西洲看向陆靳琛,问道:“琛哥喝汤吗?”
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
陆靳琛不想麻烦别人,但看在他刚才给妹妹盛汤的份上,心绪温和了不少:“我自己来吧。”
傅西洲也没跟他客气。
这一顿饭,吃得还算和谐。
只是,傅西洲发现了一个细节问题,所有菜和汤里没有生姜。
他知道,陆靳琛从来都不吃生姜。
傅西洲目光若有若无的停留在顾北笙的脸上,她比他想象中,更会照顾人。
忽然想起她与陆靳琛的初见。
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顾北笙见他不夹菜,一直在吃白米饭,皱起秀眉,夹起一块牛肉放在他的碗里。
“傅西洲,你和琛哥身上都有伤,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