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笙轻轻笑了一下，不经意间注意到陆老夫人发白的嘴唇以及泛黄的眼白。
顾北笙心一跳，轻轻皱了皱眉。
“陆老夫人，你最近半夜有没有忽然感觉呼吸困难，胸闷气短？”
陆老夫人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确实有。”
“会不会太阳穴胀痛，后背盗汗，脚心发烫？”顾北笙又问。
陆老夫人点了点头：“也有这样的症状。”
顾北笙神色严肃了起来，看向陆九七：“你快带你奶奶去医院做脑部检查，另外再做一下健康检查，尤其是肝脏和心脏，不能再拖。”
陆老夫人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并没有害怕。
但陆九七被她严肃的样子吓到了，握紧了奶奶的手，问道：“笙笙，这是怎么回事？”
顾北笙说道：“这是脑梗塞的象征，一定要制止发作，陆老夫人的面色不太好，肝脏可能有病变，老人家的心脏多少都有些不太好，顺便一起做检查。”
陆九七脸色苍白，若是别人这么说奶奶，她定要撕了对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顾北笙的话深信不疑。
不敢再多停留，拉着陆老夫人就想离开寺庙。
陆老夫人倒没那么着急，心里想着另一件事，直接说：“还要给你姐姐祈福，我的身体我自己能感觉到，晚点再去也没关系。”
陆九七摇头：“不行，马上跟我走。”
陆老夫人拗不过她，只好跟着她离开。
顾北笙看着两人的背影，放心了些。
顾北笙重新在蒲团上跪下，祈祷陆老夫人能够渡过难关。
顾北笙从寺院回来已经是晚上了，沐浴之后准备好好睡个觉，迎接明天的硬仗。
这时候，门被推开了。
顾北笙见是傅西洲，他应该在她之前回来的。
已经褪去了西装革履，换上居家的白衬衣，整个人给人感觉散漫随意，再加上他那张不染凡尘的俊颜，有种又冷又欲的禁欲感。
顾北笙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到他微微敞开的领口，才想起今天是傅西洲药浴的日子。
“你今天药浴了吗？”
“嗯。”
他迈开修长的腿走了进来，在顾北笙的沙发边坐下。
顾北笙下意识往后靠了靠，避免与他身体碰撞。
“你今天救了陆老夫人一命，陆家要感谢你，陆靳琛让我问问你，想要什么？”
顾北笙有些诧异：“陆老夫人怎么样了？”
“听陆九七说，她到医院的时候头疼得更厉害了，直冒冷汗，还好检查过早，提前防范，如果不然，只怕老太太就归西了，如今在医院住着，没有生命危险。”
顾北笙呼吸一紧，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还好。
下午的时候她还在考虑是今天去还是等明天办完事再去寺庙。
转念一想，见了许惠蓉这种不干净的玩意儿，再去见佛祖，多少有些不敬。
一番沉思下，还是去了。
如果她不去，就没办法遇上陆老夫人，也不能救她一命了。
“说吧，你想要什么？”
顾北笙闻言，忍不住笑了，明眸皓齿，舔了舔嘴角，模样十分娇媚：“什么都可以吗？”
傅西洲看着她的眼睛，莫名想起得一种狡黠可爱的动物。
深山里的野狐狸。
他呼吸紊乱了一分，别过视线，不看她的眼睛，淡淡的说：“除了杀人放火，只要是他能拿出来的，都行。”
“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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