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关系,朱砂会导致孕妇流产,不幸中的万幸,你是在胎像稳固之后才喝的符水,要是头三个月,可能这孩子就没了。”
林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有时候这种愚昧无知的人才更加可怕,害人又害己。
吴莺不由得变了脸色,林芝连她是什么时候喝的符水都知道,看来确实是有一手的,“还好发现得早,以后那些符水不喝就好了吧?”
要不是婆婆再三要求,她也不愿意喝那些黑乎乎的东西,恶心又难喝。
“先不要高兴得太早。”林芝让她把衣服掀起来,摸了摸她的肚子,发现问题比她想象的要严重,“你的肚子看起来比正常孕妇要大,是因为孩子的胎位不正,再加上胎儿本身比较大,生产本来就困难,万一真的因为符水早产,不仅你的孩子保不住,大人也会有危险。”
“那该怎么办?”吴大娘紧张地抓着林芝的手,“你可一定要帮帮俺侄女,她可是头胎。”
“我先开一剂保胎药,你也要配合治疗,把胎位转正,否则受罪的还是你。”好的是吴莺的底子好,换个体质差的来,估计早就没命了。
“瞎说八道!”
没等林芝把保胎的方子写给吴莺,一个老太太突然闯了进来,凶神恶煞地将两人轰了出去,指着吴大娘骂道,“俺还奇怪,你带人来俺家做什么,是不是想谋害俺孙子?”
一个年轻的汉子跟在她身后,“娘,有什么话好好说,莺儿还怀着孩子。”
“刚才你是没听到她们怎么说的,说俺的符水有问题,那是俺费了好大功夫才跟大师求来的,喝了保证能生男孩,她们懂个屁!”
这两人正是吴莺的婆婆和丈夫齐涛,他们正收稻子,就听见有人说家里来客人了。
家里现在就一个吴莺,齐母不放心,赶忙拉着儿子回来看看,正好撞见林芝给吴莺看病。
她瞪着自己的儿媳妇,“就这小丫头的话你也敢信,她生过孩子吗?”
“非要生过孩子才能看病,那男人都不用当大夫了?”
见到罪魁祸首,林芝也有些来气,偏偏这样的老人家还不少。
齐母可没那么好脾气跟林芝理论,而是指着吴大娘,“你只是个当姑姑的,非得到俺家挑拨是什么意思?自己没孙子眼红是不是?”
“俺眼红什么?要不是为了俺侄女,谁愿意管这事?”吴大娘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忍不住跟她对质起来,“你就说,你给俺侄女喝的符水,是不是用朱砂写的?”
“甭管用什么写的,人家大师都说了,喝了就算是女胎也会变男胎,可不是马路边随便拉着人就能充数的。”齐母这话直指林芝。
“俺从来没听过孩子的性别还能改的。齐涛,你也由着你娘这样胡闹吗?”吴大娘转而看向吴莺的丈夫,“朱砂喝了可是会流产的!”
“明明是你带着人来俺家挑事,你现在说俺胡闹?”齐母抱起双臂,“反正不是你们要生孙子,你们当然无所谓。”
“娘,既然莺儿的姑姑都把大夫请来了,要不咱们就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其实齐涛也感觉齐母的法子不靠谱,但他觉得那就是一碗水,喝了求个心理安慰,压根没觉得有什么危害,这会子听吴大娘说会流产,他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跟她们有什么好说的?”齐母翻了个白眼,“赶紧把人赶走,地里还有活呢。”
犹豫了一下,吴莺还是挺着肚子往前两步,“娘,是我让姑姑把人请过来的,刚才林芝也给我把过脉了,她说我的胎像不稳,胎位也不对,要是不保胎,孩子都会没了的,你难道就忍心看着我流产吗?”
“真有那么严重?”齐涛摸上吴莺的肚子,“娘,要不那符水还是别喝了吧?”
“她能懂什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姑娘,开的药能喝吗?”接连受到质疑,齐母对林芝她们更加不满,“到底走不走,不走别怪俺动手!”
齐涛犹豫地看了眼林芝,然后对齐母说,“娘,你先跟莺儿回屋休息,我跟她们说。”
“你可别听她们的,会害了你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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