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黑子见状,神情非常无语,说不就是等于白来一趟么,一个大男人哭什么鸡毛。
老奔极为痛苦,抽泣着说:“我儿子十三四岁的时候,患了一种怪病,在国外天天用一种昂贵的药给吊着命,每周两针,一针要五六万。前段时间,医生说他活不长了,顶多还有一个多月的命。我儿子临死之前,有一个梦想,在维耶纳金色音乐大厅举办一场个人演奏会。”
“但像他这种毫无名气的人,光租用场地就要五万欧元,还要请专业的伴奏乐团、录音录像团队,为了让他开心,音乐会的观众我也打算花钱请留学生来观看……我一辈子的积蓄,之前几乎全花给他看病了。本来这次秦船能起大宝,我可以帮助他实现梦想。”
“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我好没用,真的好没用……”
三黑子顿时不吭声了。
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作为一名海猴子,老奔确实挺不是东西的,为了夺宝,还准备炸船杀同行。
但作为一位父亲,他对儿子的爱却如此浓烈而沉重。
我问道:“总共需要多少钱?”
老奔哭着说:“七八十万吧。”
倒也不算太多。
我说道:“钱我可以借,但前提是等到了岸上,你要拿出证据,向我证明这事是真的!”
老奔闻言,立马傻眼了。
“劳老板,你没有骗我?”
“没必要!”
老奔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向我砰砰砰地磕头,额头磕出了血,嘴里喃喃地说着谢谢。
我打断他道:“这钱我不是借给你的,而是借给一位为临死的儿子实现愿望的父亲。”
老奔哭着说:“不管怎么说,你对我有大恩,这钱我一定会还你!如果劳老板今后用得着,我老奔后半辈子当年做马来报答……”
我老斑鸠用得着他?
“我不需要!”
何光的驾驶技术非常出色。
第二天晚上。
我们已经靠了岸。
上岸之后。
我们甚至都来不及吃饭,直接向渔村渔民租了一辆卖鱼的三轮车,将小虎娘胡沁带往了镇上医院。
路上简单买了几个面包吃。
镇里的医院看见小虎娘胡沁的情况,根本不敢接,让我们送到她到照市最大的医院。
将她送到了大医院之后,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肺部已经全被感染了,还导致了心包炎,部分器官也有衰竭征兆,必须紧急抢救。
小虎娘胡沁被送进了ICU。
半天之后。
医生出来说还算好,她身体素质不错,用药有效果。
我们稍微放心了。
几人这才逮着空,去到酒店开了几间房,好好地吃了一顿饱饭。
老奔一直跟着我们。
我知道他想向我借钱。
“劳老板,我等下去买一个手机,让亲戚去我家拍我儿子的就医资料,通过彩信传过来给你确认。还有,我身上中的毒,能不能……”
他儿子的事其实都不需要确认,肯定是真的。
我罢了罢手:“毒等下我让牛老板给你解!”
由于我们几人的手机都在出海的时候丢失了,这酒店房间没有配备电话,我便让老奔拿了银行卡号给我,让他在酒店里面等着,自己单独出了门,去公用电话亭打电话,打算让小竹给老奔卡里汇一点钱。
找了一家报刊亭,给了老板几块钱,正准备拨打电话。
我却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将电话给挂了,转头问旁边两位假装看《足球周报》的人:“你们在找我?”
那两人神情顿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