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捂住了老太太的嘴:“老太太!他们是自己人啊!”
老太太的嘴巴被我捂住,含糊不清地说道:“……小同志,千万不要被敌人给蒙骗……我这双老革命的眼睛,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我有一些懵圈。
老太太脑子稀里糊涂打卞五情有可原,但之前小竹还跟她聊得好好的,现在为什么又不认识了?而且,不认识小竹,她怎么又还认定我是自己人?
一瞅之下。
我终于发现了端倪。
小竹因为刚才要做饭,把红马甲给脱了。
我让小竹赶紧穿上红马甲。
小竹把红马甲穿上之后,安老太身子顿时一个激灵,对她的神情立马变了,嘴里呜呜哇哇地招呼小竹去抓身边卞五这位反革命。
我说道:“老五,你先出去,多买几套红马甲来!”
老五神情无语:“这都是什么事!”
他走了之后。
安老太总算消停了。
小竹扶着她坐下,先给她盛了一碗汤。
安老太喝了几口,咂摸着汤,赞不绝口:“小同志,你是鲁菜大厨吧?我小时候家里也有专门的鲁菜大厨,德州扒鸡、葱烧海参、九转大肠、酸辣乌鱼蛋……尤其是厨子做的九转大肠,上面淋上一点深山鲜蜂蜜,一口咬下去,那滋味简直……”
讲到这里,她转头看了看我,立马改口说道:“报告!那是封建社会腐朽堕落的生活方式,我早已划清界限!红米饭南瓜汤,餐餐味道香!”
卞五回来了。
他不仅自己穿了红马甲,还多带了几套,其中一套给房间里的崔先生披了。
安老太果然吃这一套,忙不迭招呼两撇胡子的同志来吃饭。
老太太的胃口相当不错,将盘子彻底吃了个精光,吃完饭还说晚上要继续站岗。
我让她别再站了,早点去休息。
小竹扶着老太太去休息。
翌日。
卞五觉得比较无聊,说既然已经没他什么事,他要出去浪了。
我点头同意。
卞五离开了。
下午时分。
小竹将我悄悄地拉到了一边:“哥,昨晚老太太睡不着,拉着我聊天,结果越聊越喜欢我,你知道她跟我说了啥?”
我问道:“说啥了?”
小竹微微咳嗽了一声:“安清本是祖爷传,三老四少听我言……人问老大你贵姓,在家姓某出姓潘。若问老大可在会,遂答长房翁祖传。再问老大可在观,即答次房御老官。三问老大在帮否,笑答撇帮某字班……”
我问:“这什么玩意儿?”
小竹附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漕门绝密江湖春典!老太太说了,以后如果我要出去执行任务,遇见了田家之人,只要口中报出这一套江湖春典,田家人绝对不敢造次,还可以调度他们为我卖力!”
我瞪大了眼睛。
春典也叫唇典。
除了一些江湖上打招呼问身份的普通黑话,其实每一个江湖门派都还有自己独特的暗语。这些暗语只有门内之人能听懂、会讲,一旦讲出来,不管认不认识,那就成了血脉同门兄弟。
每一门江湖春典其实都属于门内绝密,不会给外人掌握。
所谓宁舍一锭金,不舍一句春,就这么一个意思。
田家当年管着漕门,掌握了漕门春典,以后如果遇见田家人,不仅可以抵消他们的威胁,说不定还真可以利用他们帮忙做事!
我问道:“她怎么不告诉我呢?”
小竹闻言,捂住了嘴,格格直笑。
我问道:“笑什么?”
小竹学着安老太的语调:“丫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