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还得叭叭叭恶心人!”
胡翠红“哎哟”一声,痛地嚎叫,一把抓在乔金花的脖子上,狠命踹她的腿:“你个穷鬼托生的贱胚子,没脸没皮地到处打秋风,居然敢贪老娘的银子,我可不惯着你!”
两个人厮打在一起,相互啐骂。
谢豫漠然视之,转身进屋。
刘老根怕打到自己跟前,躲得远远的。婆娘们打架,他一个大男人掺和,太丢脸了。
陈母看起来比胡翠红结实,但是她好吃懒做,力气比不上做惯农活的胡翠红,渐渐落了下风。
胡翠红目光凶狠地盯着陈母的脸,恶毒地伸手去抓烂她的脸。
陈侧柏怕媳妇儿吃亏,压根没想太多,二话不说冲过去,抓住胡翠红的手臂。
他没皮没脸地威胁:“胡翠红,你敢抓花我媳妇的脸,让她没脸活。我就往外放话,咱俩牵过小手,关系不清不白。让乡邻们唾沫星子淹死你,看你有没有脸活下去!”
胡翠红反应激烈地挣开陈侧柏的手,一副天塌了的表情,朝刘老根怒骂道:“你是个死人吗?杵在那儿看他们欺负我!”
刘老根胆小怕事,踌躇地朝陈侧柏走去。
陈母的下巴被抓破一道口子,刺辣辣的疼。她想到自己的脸破了,不解气地摁住胡翠红的胳膊,往她脸上挠去。
胡翠红偏头躲了一下。
陈母挠破了胡翠红的脖子,瞧见刘老根靠近陈侧柏,叫嚷道:“刘老根,你敢打我男人,我就喊你是个登徒子,看上我的美貌,上我家来欺负我!”
刘老根一下子被唬住了。
胡翠红气急败坏,这两个臭不要脸的贱人!
她捂住流血的脖子,一口牙几乎咬碎,恨自己太要脸,才对付不了这两个滚刀肉。
“你说谢豫不能人道,会让我家断子绝孙。他这个病秧子,没几年活头,我买了他,还会多赔一副棺材本!”胡翠红不能打,只能信口胡说,使劲儿往陈家头上泼脏水,让谢豫恨上他们:“这人我不要了,你现在就把银子和粮食、半只鸡还给我!”www.
“你血口喷人,我啥时候说过这种话!”陈母气昏头,一头撞倒胡翠红,跨坐在她的身上,撕她的嘴巴:“老娘撕烂你的臭嘴,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
胡翠红后脑勺磕在地上,头痛欲裂,还没缓过神来,尝到一嘴的血,惊恐地大喊:“救……救命——”
陈侧柏瞧见媳妇占了上风,害怕闹出人命,一把将她拉开。
陈母披头散发,喘着粗气,看着躺在地上的胡翠红。
她同样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被抓了几道血痕,嘴角在流血,滚了一身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陈母自认打了胜仗,手指梳拢乱糟糟的头发,冷哼一声:“你来我家闹一场,我受了极大的刺激,你给的银子,我不还了,就当是赔偿我的损失!”
胡翠红听了这句话,宛如遭了雷劈。
她急得两眼通红,咬紧牙根道:“你不把银子还给我,我就一根麻绳吊死在你家门口!”
陈母不是被吓唬大的,根本不吃这一套,正要开口,瞧见陈娇牵着一只大肥羊回来。
胡翠红也看见了,从地上爬起来,发疯似的朝陈娇跑过去。
“你不给银子也成,那就拿羊来抵账!”
“你做梦!”陈母先一步挡在陈娇的面前,将事情来龙去脉告诉陈娇,就怕她犯傻赔胡翠红银子:“娇娇,你可别把银子给胡翠红,这个老虔婆上门找谢豫,污蔑咱们咒谢豫早死。”
陈娇懵了,脸上的笑容绷不住了。
可接下来胡翠红的话,更让陈娇腿软,想找根麻绳吊死自己。
胡翠红说:“你是没咒谢豫早死,你就说他不能人道,没办法给我家传宗接代!”
陈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上头顶,下意识看向紧闭的屋门。她与谢豫只有一门之隔,外头动静这么大,他不可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