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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叛徒?不,如果仅仅只是这个的话,他不会这么动摇
“钱福?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血海”重新散去,出现的是一个熟悉的面容,只是那透明的身躯,怎么都让人想起了曾经熟悉的老部下
“不可能的,人死了一切都已经结束。”
“是啊,可怜的钱福已经死了,死于你们的抛弃,死于你们的背叛”
路平安用咏叹调述说着这个倒霉蛋的遭遇,他是如何是被欺骗,如何被当挡箭牌丢下,如何在临死之前发出诅咒,如果咒骂道忠并等待他同归地狱
但接着,路平安却摇了摇头,懒得去说了。
倒不是这种攻心战术无用了,而是对方的眼神游动,双足不断颤抖,大量的“恐惧素”被排出
这一刻,路平安看向对手的眼神,已经失去了耐心。
或许,过去的赤圣子是一个大恶徒,是一个有担当的规则种子,但现在的他,经历了风雨后又享受了和平的甘美,沉溺于和平而期待永远下去的他,在最后的梦也彻底碎掉后,甚至连恶徒都称不上了。
“只不过,一个敢做不敢当,想找个地方养老的可怜虫”
感受到他的恐惧,还有肉眼可见的衰老,路平安连生气都懒了。
生命系的职业特性,往往就是从对抗生命的天性开始的,而最首要对抗的目标就是“死亡”、“衰老”、“疾病”。
很多生命系的强者,都给人诡异的年轻感但相对的,当其彻底失控、失衡的,对抗的“生命天性”,就会找上他。
在路平安面前,这个可怜虫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速衰老。
他是自责?是愧疚自己的罪过?不,不,他只是恐惧。
恐惧自己将要遭受的待遇,恐惧这些天的“甜蜜的和平生活”只是一场梦境,恐惧家乡的“罪”找上门来了。
反思?这种人怎么可能反思,他们早就没有道德和底线,只有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他们才有可能感觉到痛。
在这个“小老头”的眼中,不断靠近的路平安似乎越来越高大。
但最致命的,却那自己曾经是同伴的鬼魂。
是奴役?是诅咒?理智试图让他保持冷静,但似乎他做不到。
失去了大部分“自己”的道忠,不住的后退,却已经退无可退
“你不要过来啊!”
当他发出绝望的怒吼化作血雾的时候,这一次,缠绕住他的一样是同源的血雾。
“喲,刘哭你来了?”
刘哭?刘哭不是死了吗?他没死?他假死?还是
低着头,脸色比哭泣还要难看的道忠,看到了一张同样苍白的半透明面容
“不是刘哭?!”
当然不是刘哭,刘哭的两枚金币已经用掉,又怎么会变成路平安的“伥鬼”。
只不过,当道忠的心神全部被“鬼魂”所牵引的时候,路平安只是轻轻一步已经大成的缩地,就让他踩到了道忠的影子。
那轻柔的手臂稍微一撕,缠绕着“枯萎”、“干枯”的手臂,就直接汲取了道忠的“鲜血”。
而这,只是给路平安一个抓住他的手段。
“我,抓住你了”
满是恐惧的面容就在眼前,曾经的刽子手变成了一个哭泣惨叫的小老头。
“滋。”
撕裂的声音,带来了生命的分割。
路平安准备的几个后招都没用上,就轻轻松松的撕开了道忠已经脆弱不堪的生命。
金币,或者类似的玩意,已经腐蚀了他的心灵,而撕裂自己断尾求生的落水狗,面对自己命中注定的“报应”,连理智的抵抗都做不到。
血肉在横飞,雾气重新化为鲜血,鲜血重新化作了血肉。
同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