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屿浅浅地喝了一口茶,并没有回答宁王的问题。
聂屏书的心里,是有许多的疑惑的。
宁王为什么一定要将沈娇娇带回去的?只怕并非是为了自己的颜面吧?
其实聂屏书本来是打算,让沈娇娇吃个苦头长个教训就是了。
如今她倒是开始好奇,沈娇娇和宁王之间,有什么秘密?
看着聂屏书思索的样子,宁王也皱了眉:“她是本王的爱妾,难道本王不该将她带回去吗?本王不计较你们如此抓走了她,你们还想如何?”
“爱妾?!”
这个词,让聂屏书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宁王殿下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哈!妾是妾,可爱这一个字,宁王殿下还是不要随意说出口了,这不是叫人笑话么?”
宁王的脸色沉了下来,一向听说过聂屏书的口齿伶俐,他没想到自己也能如此“处处碰壁”。
看着也差不多了,聂屏书坐在宁王的眼前,笑着对宁王眨了眨眼:“当然了,我们也不想就这么养着您这位爱妾。不如您说说,要我们放了她,有什么好处?”
宁王的眼角跳动了一下:“所以……你们是在和本王讲条件?”
“不不不,这不是讲条件!”
聂屏书本来觉得,用沈娇娇来让宁王去做什么不现实。
现在反而认为,可以尝试一下:“我们只是想拿回我们本身该有的权益,让一切都回归平静。这怎么能算是和宁王殿下讲条件呢?”
言外之意,就是宁王本就不该先趟这趟浑水。
宁王在京中,自诩也算是见过了各种各样的厉害人物。
但眼下的聂屏书,还是让他觉得很棘手。
他额角的青筋,都跳动了一下:“你想如何?”
聂屏书的笑容,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自然是殿下带着您的人离开,放过闲花庄,也放过我们才好!”
聂屏书不过试探性地说出了这个“要求”。
却让宁王笑了笑,而后看向了沈江屿:“沈将军,你可真是娶了个好夫人啊!夫人是做生意的,自然是会算计。你们觉得,她沈娇娇,值得本王放弃闲花庄吗?”
聂屏书更加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动闲花庄?
只因为那是沈江屿的家?
还是说……宁王也想插手卖花的行当?
在这个大越朝,商这一行已经分门别类了许多。
说是“三百六十行”也不为过,而卖花的行当,如果以人数和体量来说,则是其中极为微不足道的。
花这种东西,又不像是盐和粮一般,是每个人每日的需求,只要能够把控,就等同于控制住了一朝的命脉。
也不像是绸缎乃至首饰一般,是贵族们不可或缺的。
甚至就算是卖花这个行当十分地不景气,也不会影响到整个大越朝商业的根本。
所以聂屏书不明,宁王殿下怎么就盯上了他们?
就只是为了对付沈江屿?这也“治标不治本”啊!
宁王低头,似乎也在思忖什么。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似乎做出了决定:“你们放了沈娇娇,再让沈江屿同我回京,我便放了闲花庄,不在叨扰你们的生意。”
他冷笑一声:“沈夫人,本王现在对你们已经足够客气了。你们应该知道本王的身份,更加明白本王在京中的地位。我还是希望……沈夫人能够知趣一些。不要真的将本王惹怒了,你们不过是以卵击石。”
为什么所有人,都希望沈江屿回京呢?
其实聂屏书也知道,沈江屿早晚是要去京中的。只不过她不喜欢,这种被迫无奈地去。
“那算了吧。”
看了沈江屿一眼,他没有任何的表示。
聂屏书便自己做主:“那这事儿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