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没有多管。
四天之前……那不就正是她去林阳县的日子吗?
听到这个消息,聂屏书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所以她从林阳县离开之后,压根就没有回到崖州城来?这不可能吧?她能去哪儿?”
聂屏书的心里,生出不好的感觉来。
常二也突然着急了起来:“是啊,她在这崖州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儿呢?不成,我得去找她!”
说着,他就要转身离开。
聂屏书也实在是有些无奈:“你等会儿!这下什么线索都没有,你打算去哪儿找啊?到时候你再在崖州城给丢了,是不是你父亲他们又要来寻我们了?回来!找人的事情,得好好商量。”
明明聂屏书就是个女子,常二却发觉,她说话的气势毫不弱于任何人,甚至沈江屿!
他果然停了脚步,看向了聂屏书:“你有什么打算?”
聂屏书掰着手指头:“第一,肯定是要去一趟那个宁安客栈的。看看常玉有没有留什么东西在那,再问一问客栈的小二和掌柜,还有她旁边的住客。她到底有没有回来,乃至这两日有没有进入她的房间,这总能有个定论的吧?”
常二点了点头,这才坐在了聂屏书的身旁:“若她的确没有回来,能去哪儿呢?”
聂屏书白了他一眼:“这不就正在说吗?第二,沈江屿你去一趟崖州府衙。我不是和那个秦大人关系不错吗?让他帮忙找人,但不能声张。毕竟常玉的身份特殊,咱们也得给常家脸面不是?”
沈江屿颔首,一旁的常二目瞪口呆:这那人直呼沈江屿的大名这么自然而然,怎么沈江屿竟是半点儿都不生气?
聂屏书则是继续掰了一根手指:“第三,一路从这里探查往林阳县。常玉虽说是带着帷帽,但她那么年轻貌美的女子,如果出现在路上,必定有人会看到的。总能找到点儿线索,你们说是不是?”
宁二又点头,然后认真地盯着聂屏书,等着她继续说。
聂屏书却皱眉站起身来,挥了挥手:“都看着我做什么?我说完了,你们动起来啊!这大活人都丢了,都不着急的吗?”
宁二:……明明是你不让我着急的啊!
——
左右云顾花坊这里有阿祥和东方悦她们,聂屏书知道阿幸机灵,也带着阿幸出了门去寻找常玉。
阿幸却是不解:“夫人,那常姑娘回回见着咱们就和斗鸡似的。她还对爷图谋不轨,咱们帮常家找她做什么?她爱去哪儿就去哪儿,那么任性的人,说不定早就回京中去了呢!”
聂屏书也不知怎地,心里有一种不大好的感觉:“她应该没有回京,否则路上会和常二公子遇见的。你瞧,如今这般情形,沈江屿的身上都满是官司了。若再加上一桩常玉,我只怕他日后在京中当真寸步难行。许多时候,并非是我们做错了什么,而是事情找到了我们的头上,也不得不去做。”新笔趣阁
“何况——”
聂屏书眉头微皱:“常家毕竟曾在京中帮了沈江屿不少。旁的事情就罢了,若常玉真出事了,我只怕沈江屿的心里也不好受。”
“哦!”
阿幸即刻明白了几分:“屏书姐啊,还是为着爷考虑呢!那咱们就找,崖州就这么大,我就不信,她真能丢了不成!”
聂屏书轻叹一声:“丢了不可怕,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儿,那才叫可怕!”
阿幸看着聂屏书眸色沉沉,说话都越发小心。
他们一路到了宁安客栈,常二亮明了身份,客栈老板便将他们带到了常玉曾住着的上房:“这房间好几日没有人,我们也不敢进来打扫。里头的东西都半点儿未动,请你们看看!”
房间看着除了有些灰尘之外,倒是干净。
常玉的东西都放在房间里专门放行李的架子上,一旁的脸盆里还有一些水。
常玉的小妆奁也放在窗户下头的案几上,甚至连胭脂盒子都是没有盖紧地安静放在那。
看上去,常玉只是打算“暂时离开”,一切都像是她还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