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的身形似乎似曾相识。
“抱歉啊这位客官,我们云顾花坊还没有开始营业。您想买些什么?不如先进来坐一会儿?”???.
聂屏书觉得,这个人不像是来买花的。不过开花坊这么久,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呢?她自然该说的该问的,都是要说出口的。
那人面对聂屏书,却轻轻地摘下了自己的帷帽:“聂娘子,好久不见了!”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让聂屏书一下子意识到了她的身份:“常姑娘?你怎么来了?”
是常玉!
那个丞相府的嫡女常玉,也是曾和沈江屿定下了亲事的常玉。
宋朝雨记得,上一次她是被沈江屿找人给送回京中去的,怎么这一次她又来了?
常玉看着聂屏书,笑了笑:“抱歉聂娘子。上一次,是我太任性了。我这一次是真的有事要找沈江屿,不知……”
“哦,你进门吧!”
聂屏书也不好将人拒之门外,忙让了一条路出来:“外头冷。你这过了年就往这里跑,路上也辛苦吧?进门喝口热茶,然后休息一下吧。”
她是不喜欢常玉,但也不至于不让人进门不是?
常玉进入了云顾花坊,而后环视四周:“聂娘子可真厉害。我走的时候,云顾花坊还没有这般气候,如今在京中,都曾听说崖州城有一个花坊十分了得。怪不得……他愿意待在这里,而不愿回到京中。日日有花香萦绕,是个好地方。”
聂屏书:我没闻到花香萦绕,倒是闻到了酸溜溜的醋味。
云顾花坊暖洋洋的,为了小烨儿的满月宴,正厅里头已经收拾出来,摆上了桌椅。
常玉环视着一切,期期艾艾一笑:“恭喜啊。没想到这么快,你就给沈江屿生下了孩子。我听闻,是个男孩,是吗?”
聂屏书:我给沈江屿生孩子?什么时候的事儿?
“你怎么来了?”
可还未等聂屏书说话,沈江屿就已经皱眉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看到常玉的第一瞬间,眼中便生出了几分不耐。
常玉站起身来,苦苦一笑:“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不过这一次来,是为了父亲。”
沈江屿缓缓走了下来,聂屏书也让到了一边去。
“阿书,陪我们一起坐下。”
看聂屏书要走,沈江屿也叫住了她:“让阿幸去忙后头的事情就是了。”
他这是打算不避讳自己,聂屏书的心里自然明白。
反正如今他们……
聂屏书还是大大方方地坐在了他们二人的跟前儿,而后对着常玉笑了笑。
常玉的眸色里,多了几分难过,却还是垂眸,不得不对沈江屿低头:“父亲的事情,想必你听说了吧?”
常大人怎么了?
聂屏书疑惑地看向了沈江屿,却看到他只是自顾自地开始烧水,似乎打算沏茶:“常大人结党营私,收受份礼高达百万两银子,这事儿传得沸沸扬扬,我自然有所耳闻。”
聂屏书虽不曾见过这个常大人,却也知道,他为相多年。在朝政上,他颇有自己的建树,只不过也算不得清廉。
如今恐怕不是被人发现,而是有人想要清算了常大人,才闹出了这许多的事情来。
说到此,常玉的眼眶,却是红了起来:“你知道的,父亲虽在朝中没有什么清廉的名声,可这所谓的百万两,也实在是无稽之谈!你可知,告发父亲之人是什么人?”
沈江屿还未曾说话,常玉便道:“便是萧王殿下的人!他竟是要动父亲了,难道你觉得,太子殿下还能独善其身吗?如今……唯有你能救父亲。否则我定然不会拖着这张早就不存在的脸面,跑到林阳县来找你了,不是吗?”
聂屏书越发好奇,沈江屿这男人,到底还有些什么本事啊?
怎么萧王宁王的人,都和他能扯上关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