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人察觉,街角的一株梅花,正在这冰雪之中缓缓绽放。
热烈的红色,仿佛能够消弭这世上万千寒冷。
屋外是焰火升空,梅花绽放的美。
屋内是明明炭火,春宵罗帐的暖。
春日,即将要到来了吧?
——
明明说好了要和阿幸她们守岁,聂屏书却因为沈江屿这个男人,终究还是没做到!新笔趣阁
直至清晨时分,当沈江屿的手再一次不老实了起来的时候,聂屏书挣扎着略微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不过轻轻一转身,就发觉自己的身上又酸又疼。
她不由地轻呼出声:“沈江屿,你这个混账!给我老实一点儿!否则你就去榻上睡!”
“嗤——”
沈江屿轻笑一声,然后一把将聂屏书搂了过来,将下巴在她的头发上轻轻蹭了蹭:“再睡会儿。”
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聂屏书却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也不知他们昨儿守岁守得怎么样了,我还是下去看看吧!你也早些起身,大年初一就睡懒觉,这一整年都要懒散的!”
沈江屿还是头一次听到聂屏书说出这种话,她不是一向都不迷信这些吗?
但他还是撑着身子也坐了起来,笑着看着聂屏书拖着浑身都疼的身体往床下挪去。
聂屏书稍稍回头,就看到了笑着的沈江屿。昨儿夜里也瞧不清楚,这清晨一看,他身上竟是有如此完美的肌肉线条!尤其是胸口到肩膀那一片,不多不少正正好!
聂屏书:这男人是在勾引我吗?
然而下一刻,当她不经意瞥见了床上的那一抹颜色的时候,又忙别过头去,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你快起来吧!”
她披上衣裳,听到了外头传来敲门声:“屏书姐,小悦已经把洗漱的热水准备好了,给你们送进去啊!”
平日里也都是阿幸早起,将热水送进来的。
但不知怎地,聂屏书此刻却好似心虚了一样,忙对阿幸道:“不用不用!你把热水放在门口,我自己出去端进来就是。”
“哦!好吧,那我先下去做早饭。”
阿幸觉得,今儿的聂屏书很奇怪,又说不出究竟哪里奇怪。
但她还是按照了聂屏书的意思去做。???.xxbiquge.c0m
直至听到外头没了动静,聂屏书才弯下腰。
“吱呀——”
却没想到,沈江屿的动作更快一步。
他上前,打开了房门,然后把外头的热水端了进来,一气呵成。
聂屏书扶着腰起身,没好气地白了沈江屿一眼:“都怪你!”
沈江屿又是一声轻笑,给聂屏书从热水里拧了帕子:“今晚继续。”
聂屏书觉得,自己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沈江屿的脸皮这么厚?
——
等聂屏书和沈江屿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阿幸他们也已经将饭菜端上了桌。
也不知怎地,阿幸看着聂屏书从楼上下来的样子,就觉得今日的聂屏书似乎和从前有所不同了。
她歪着头盯着聂屏书,连阿祥也是轻声道:“今儿夫人穿得喜庆,是好看呢!让我想到,从前偷听的教书先生说,女子如水,最是温柔这话。”
其实阿祥被聂屏书救了之后,对聂屏书一向都是敬佩的。
只是今儿她说了这话,难免让聂屏书想起昨晚的一切,她轻咳一声,脸颊绯红:“定是因为今日穿的喜庆呢!吃饭吧吃饭吧!我可是饿得不行了。”
她没骗人,她是真的很饿!
等聂屏书坐下,却发现迟迟不见沈家云的身影。
想着沈家云大约是怀孕劳累,阿幸也说她这些日子睡得多,便没有去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