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至于你——”
纪云的眸子里,全然都是冰冷:“你是生是死,是要如何去过接下来的生活,都与我无关了。”
荣秀丽明白纪云的意思,她也知道,自从她选择离开的那一天,就再也回不去了。
于是她点头:“好。”
聂屏书也理解,为何纪云能对荣秀丽这么宽容。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二人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大概也是因为荣秀丽从来都是个敢作敢当之人。
——
他们一行人,没有在石坳村过多停留。
荣秀丽跟在纪云的身后之时,也带上了帷帽,让人瞧不出她的模样来。
张良看着他们回来之后就要收拾行装赶路,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纪云自然是要带着荣秀丽快马加鞭地回到京中去,齐王的事情也不能和他们扯上关系,所以他们决定不再走水路,而是骑马快行。
但聂屏书还要去找月灵纱,所以聂屏书的意思是,由沈江屿一路护送他们过去,把西风留给自己去找月灵纱就是。
却没想到,沈江屿低头,认真对聂屏书道:“我与你一起。”
聂屏书对他使了个眼色,低声说:“你不和他们一起走吗?若他们路上出事了怎么办?我不过去找月灵纱罢了,跟着我做什么?”
纪云也看到了他们这里在嘀咕。
他笑了笑,对聂屏书大方摆手:“让老沈跟着你们就是。如今没了齐王,我们回京不会有阻碍的。倒是你若是不在老沈的身边,只怕他要日夜心神不宁了。你们还有事要忙,我们就此各奔东西就好。”
这话说的……怎么像是沈江屿离不开她了似的????.
不过纪云和沈江屿之间的默契,聂屏书也都有些羡慕。
他们就在这里分开,西风回头看了一眼仍然跟在他们身后的张良,也有些无奈:“你还跟着我们做什么啊?”
张良眨了眨眼:“我听说,你们要找月灵纱?我可以给你们带路啊!还有你们要找的那个张家,我也可以给你们带路啊!”
他摆摆手:“不收费!只要你家大老爷再多教我两招就好!”
他甚至连“收我为徒”这样的话都不说了,聂屏书竟然觉得这个张良好像有点儿卑微!
西风白了张良一眼:“这两个地方,就不用你带我们去了,我们自然找得到路。”
若聂屏书是张良,看自己这么“招人嫌”,只怕早就转头离开了。
偏偏这张良不是普通人。
他上前拉了西风一把:“是,那个张家不难找。但是月灵纱可不好找!你们外头打听出来的那个村子,会月灵纱的那些女人早就不在那了!你们真的还要去吗?”
聂屏书停下了脚步,认真地看向了张良:“你可别诓骗我们!”
张良立刻站直了身体,甚至开始发誓:“我绝不诓骗你们!会月灵纱的人如今所在之处,估计闵州之中都没有几个人知道。我算是一个,我保证带你们找到那些会做月灵纱的女子!”
聂屏书看向了沈江屿,沈江屿自然颔首,表示他们可以跟着张良走。
张良喜笑颜开,又嬉皮笑脸地对聂屏书做了个揖:“多谢师母!”
他又来了!
聂屏书也翻了个白眼,然后愁苦万分地看着眼前的马车,对沈江屿道:“沈江屿,不如你一棒子把我给打晕吧?我是真的坐不成马车啊!”
话虽这么说,聂屏书却不得不坐上了马车。
看着聂屏书又开始晕马车的样子,西风都哭笑不得:“夫人在闲花庄的时候,不是经常跟随往来马车往返闲花庄和林阳县吗?怎么如今反而晕的这么厉害?”
聂屏书恨不得将胃里的酸水都呕出来:“那是为了运花弄得敞篷的马车,这是封闭的,能一样吗?”
西风不解:“敞篷是什么意思?”
沈江屿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