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屿看着这样认真的聂屏书,才道:“去闵州要走一段水路,横渡闵江。到时候会有人和我们一起,炭火不必准备。”
他不会又是带着什么秘密或者带着什么“任务”去的闵州吧?
不过他不想说,聂屏书也不想多问:“好。”
沈江屿:阿书什么都不问我,她可真贴心。
聂屏书:不该问的不能问,否则知道了他的秘密,小命就不保了可怎么办??
——
天蒙蒙亮的时候,林阳县衙的门口就站满了书院的学子和他们的家人。
如今的天儿越发冷了下来,这几日虽不下雨了,清晨的风却刮得人脸生疼。
聂屏书感慨:“只怕下一场阴天之后,就得下雪了吧?”
沈锦顾奇怪地看向聂屏书:“嫂嫂,咱们崖州地处偏南之地,可不会那么早就下雪!唯有每年过年的时候,才会有一两场小雪。你……不记得了?”
聂屏书:“……他们什么时候才放榜啊?”
她可不是不记得,而是前世他是个北方人!
还好,府衙的门突然打开,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林阳县衙的师爷亲自拿着榜单走了出来,秋闱是每年都有,春闱是三年一次。所以师爷看到外头站着这么多人,早就见怪不怪:“来来来,都散开些!等我把榜单贴上去了之后,你们再围过来才好!”
聂屏书压根没有任何犹豫,伸着头就朝着榜单的第一行看了过去。
果然还没等衙役们将榜单贴好,聂屏书就看到了沈锦顾的名字:“阿顾,你也太牛了吧!你的名字在第一个哎!”
她知道沈锦顾很厉害,但没想到沈锦顾厉害到这般地步!
沈锦顾却是一副淡然的样子:“秋闱不算什么,明年的春试若我的名字能在第一个,那才是真的很牛。”
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名次,沈锦顾也没有继续等着了。
他先回头:“走吧,哥哥嫂嫂,外头冷,我们回去吧。”
他这宠辱不惊的性格,聂屏书还真不知该如何去说。
回到云顾花坊之后,沈锦顾就主动提出:“天儿越来越冷了,哥哥嫂嫂若要去闵州,就快些启程,而后早些回来。闵州山高路远,你们路上定是要小心。若到了地方,也给我们报个平安才好。”
他这老成的说话模样,还真让聂屏书有些哭笑不得:到底他是哥哥,还是沈江屿是哥哥啊?
不过既然东西也都收拾好了,该叮嘱的也都叮嘱了,聂屏书和沈江屿自然打算越快启程越好。
沈江屿带了西风和另外一个护卫,将其他的人全都留在了林阳县。阿幸和沈家云不跟着聂屏书,就只有聂屏书这一个女子。
聂屏书的意思是,既然人不多,不如干脆就骑马前行。
沈江屿却坚持要用马车。
虽不知她是不是为了自己考虑,聂屏书的心里还是高兴。
这天儿这么冷,若是能坐在有炭盆的暖烘烘的马车里,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她甚至还准备了许多小吃食,就放在马车里头,路上吃吃喝喝睡一睡,很快就能到地方了。
只是聂屏书忽略了一件事——
她竟然,晕马车!
聂屏书不是没有坐过马车,只是她没有坐过这种“长途马车”。
上一世,她是有些晕车,不过每次吃一颗晕车药然后睡过去就好了。
没想到这一世的马车,根本就不像是她想的那么舒服!
在官道上还好,若是在一些小路上,马车是格外颠簸的。
而且马车被封闭了,偶尔聂屏书将窗子的帘幔掀开,又会觉得外头的风将自己的脸颊刮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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